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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帝的錦衣衛都盡量網羅有真元的好苗子,小小的臥龍山寨隻會更加重視能凝練真元的武者。
祁危帶著長夜的人和薑文進去,他身後兩個不言不語、毫無表情的人也進去了,像個木頭樁子一般僵硬的坐在椅子上。
宋贇以為土匪的大當家應該是‘魯智深’一般的形象,但眼前的男子著實顛覆了這個想法。
冷白如玉的膚色,眉眼俊朗,薄唇紅潤,穿著一身素色錦袍,頭戴玉冠,發絲如潑墨一般,慵懶的倚靠在鋪滿虎皮的椅子上,單手支撐著腦袋打瞌睡,一點也不符合凶神惡煞的土匪形象。
祁危恭敬的雙膝跪地,“大當家,幸不辱命,將薑先生請回來了。”
男人睜開眼,赫然是一灰一黑的異瞳。
宋贇和傅軒內心皆是一震,此人是‘妖鬼’一案的煉丹人,天山派客卿,曾經的西域金蟬僧人。更關鍵的是宗州在鎬京待過,有很大的機率知道他真實身份,傅軒好歹易容了,他沒有啊。
宗州看見兩人都被氣笑了,掌心一吸,瞬間抓住祁危的喉嚨,“你再說一次,他叫什麼?”
“薑文。”
宗州一甩,祁危跌在旁邊桌椅子上,桌椅盡碎,躺在其中吐出口汙血。宗州嫌棄的拿起繡帕將手掌擦了擦,“這是宋五。”
祁危瞪大雙眼,“怎麼可能?”
“宋五少爺,不說兩句嗎?”宗州看著宋贇,又看著宋贇身後的傅軒,勾了勾唇角。
“那我該叫你宗州?還是金蟬法師?亦或者是大當家?”宋贇出聲。隨後直接承認身份,“我確實是宋府五少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贇。”
秦隱側目望過來,息月眨了眨眼,烏斷摸鸚鵡的手都停頓了,穀十三和黃羊無甚在意身份,隻要有寶藏,是不是薑文又有什麼關係?
宋贇也沒有想到,這臥龍山寨的大當家是宗州。所有危機設想都預設過了,就是沒想到這茬,陰溝裏翻船——該倒黴!
“傅指揮使?”宗州又道。
傅軒扯下臉部的偽裝,抽出腰間長劍站在宋贇麵前,“當心一些。”
宗州一拍掌,地上桌椅碎絮全部浮起,手掌一揮,桌椅朝傅軒急速掠去,雄厚的真元在此間爆開,傅軒持劍相抗,打落眼前的桌椅。碎絮內銀光一閃,宋贇大喊出聲:“小心。”
傅軒側身躲過暗器,緊盯著宗州道:“沒想到堂堂臥龍山寨寨主還使用暗器。”
宗州冷笑一聲,拍了拍手掌,人傀出手了。人傀渾身劇毒,輕微碰觸一下也會中毒,傅軒的劍砍到人傀身上跟毫無感覺的一樣,人傀不知生死,隻聽命行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傅軒被人傀擊中朝後飛去撞在牆上。
息月腳步微動想出手救傅軒,被穀十三抓住手臂搖了搖頭。宋贇跑過去扶起大口吐血的傅軒,臉色焦急,傅軒的嘴唇發黑,應該是中毒了。要是傅軒死了,自己豈不是更難逃脫?
“來人,把傅指揮使帶去水牢。”宗州話一落,從外麵進來兩個中年人,一腳踢開宋贇,將半死不活的傅軒拎起來。
宋贇看著宗州大喊道:“宗州,你不想要寶藏了嗎?”
“哦,宋五公子還真有寶藏?”宗州來了興趣,起身慢悠悠的踱步過來。
“有,用之不竭取之不盡。”宋贇趕緊道:“兵家必爭,乃平定天下的根基。”
在場眾人都驚了,本以為‘薑文’是假,寶藏也是假的,沒想到峰回路轉寶藏是真的。
“寶藏在何處?”
“並州。”宋贇道:“傅軒一死,你也休想知道寶藏的具體下落。”
宗州掐住宋贇的脖頸,微微用力,宋贇臉被憋得通紅,“還沒有人能跟我講條件,我又怎知寶藏是真是假?”
宋贇伸手指向祁危,“你、問、他,林香兒是誰?”
祁危忐忑的站起身,“大當家,我不知道林香兒是誰?”
宋贇又道:“六月,三當家去鎬京又是做什麼?”
祁危暗道不好,他的行蹤是掩蓋不了的,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其他人,是否接觸過林香兒一問便知。挖出林香兒十八輩祖宗,林香兒也隻是一個農女,陰差陽錯被榮國公府撿回去收為了義女,並無其特別之處。要說最特別的還是林香兒製造了香皂,還有牙膏牙刷。
但祁危又深知林香兒的不同之處,住在他身體內的‘神靈’說這些重生亡靈有通天之能。他一個土匪說林香兒是亡靈附身而活,隻會被當成瘋子。祁危並不想成為異類,並且他身體內有‘神靈’一事,說出來很有可能被大當家盯上,他可不想成為大當家丹爐中的一員,也不想成為廣樸子的人傀。
薑文、林香兒都是亡靈附身而活,現在看來這個宋五公子應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