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及時趕來，大明不再說話。反倒是女人見服務員過來，還有周圍群眾關切的目光，喊得更加大聲。
“對不起先生，您看您一個人，要不給美女換個座？”
“說讓可以讓，但是她把我的煙扔了。”
大明聲音也不大，依然像悶在喉嚨裏出不來一樣。
“誰扔你煙了？
誰扔你煙了！
公共場所抽煙，缺不缺德啊你！
自己煙掉了，還欺負女人啊！
有沒有你這樣的男人！”
這時女人前所未有的大聲，周圍群眾終於小聲笑了出來。
而大明，也不去反駁自己根本沒抽。
“先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桌上的煙是您的，剛剛這位美女以為沒人，叫我收到前台去了……”
服務員有些尷尬，說完女人冷哼了一聲。周圍的人也不再笑，反而看大明時眼神中有些憐憫。
“孤兒呢？
出門在外家人朋友都不來……
難怪一點教養都沒有……”
這個時候，大明有些生氣了。看著女人不斷翻來翻去的白眼，大明不覺呼吸急促。
這時，昨天晚上跟大明玩對抗的富二代帶著人過來了，這張桌子基本上已經被他們包下了。
他終於想起，後天公布官方標準，就跟高考揭榜一樣，家人朋友都來也是正常的事。
但是，說什麼不知道有人是不可能的，她剛剛還問大明懂不懂規矩呢。
還有，被趕走那幾個人怎麼算？
體內的脈衝感覺又在這時候頂了大明一下，似乎正在催他動手。
“先生，您看……”
“看什麼看？他們能吃，還能帶家屬來吃。
你看到那幾個人沒？
他們才是參與這次活動的人，他們才是未來有可能成為社會需要的人。
這標準還沒公布，你們就把家屬當貴賓了？
你看看那幾個新兵，他們蹲著吃！
明天標準一公布，萬一他們入選了，被官府培養了，成了將來社會上的精英，軍隊中的棟梁……
你就告訴他們，他們將來要保護的，就是這樣一群人？
就是建設你們這樣的酒店？”
大明說這段話時，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出帶著火藥味。
他說完，自己也感覺到不合適，這不符合他慣來渾渾噩噩的處事風格。
本來，他也隻是想替那幾個被趕走的人抱不平，但內心想打人的衝動壓抑著，脾氣卻火爆起來。
這在從前，絕對沒有過。
難道真是靈根的力量？
“怎麼了媽？
這人欺負你呢？
看我不削他……”
說著，富二代扔下幾碟小菜就要對大明動手的樣子。
周圍人拉住了，服務員也擋在中間。看他那樣，估計想把昨晚丟的臉都給掙回來。
“怎麼了？”
“經理……這……”
這時過來一個人，服務員管他叫經理，但大明明明看他是從用餐的桌子上過來的。
按布局看，經理那張桌子應該是這層餐廳最好的位置。距離取餐區近，占地又大。兩張長桌拚起來，坐了很多人。
坐那的人也都個個西裝筆挺，看上去年紀都挺大，不像來參加檢測的。
大明心想，經理就坐在他們桌，但位置卻是最靠邊的。
他們是什麼人？
經理過來之後並沒有直接和大明溝通，而是把服務員拉到了一邊低語。
女人拉著富二代坐下，一副噓寒問暖的樣子，還一邊安慰著。
回頭看看原本已經坐好，又被女人趕走的那幾個新兵。他們隻是木然地站在那裏，手上端著東西也不吃了。
而女人這邊，五六個人的桌子上根本就沒幾樣吃的東西。
大明也不疑惑，看他們打扮就知道。富貴人家的朋友也不寒酸，怎麼可能對酒店的自助餐感興趣。
桌子上的東西，牛排不說，各種精致美食。大明雖然認不出來，但看樣子就知道是點單上才有的。
這夥人明顯就不是來吃飯的。
“你好先生，我是這兒的經理。請問您貴姓？”
“張大明。”
“張先生，據我所知，您是一個人過來對吧？”
“不然呢？
檢個測還拖家帶口，擔心明天落選沒人發小博嗎？”
大明現在說話都感覺有點辛苦，一股力量無法宣泄，就是開口也不禁用力三分。
但說出來了，肯定也不能馬上認慫。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