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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受傷(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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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沒空理他,立即去看展歌那邊的情形,之間刹時之間那箭如雨絲一樣密集的從管草叢裏射出來,紮進馬車、馬肚子跟馬屁股上,紮進人的手上、腳上、臉上、肚子上、心髒上、有很多人被釘在了馬車上,也有很多人扔在奮力抵擋箭雨。

場麵瞬間亂成了一鍋粥,絲毫沒有預兆的讓一些人失去了他們短暫的生命。

依依正預衝出去之時被司空乾洞悉了舉動,他忽然拉住她的手道:“別去,太危險了,這些人顯然有備而來,你去了不會有任何幫助,隻會受傷或者送命。”

她哪有時間想那麼多,轉頭把鞭子留給他,“你好好保護自己。我馬上就回來。”

“韓依依!”他攔住她,“值得嗎?你說過他根本不愛你。”

她也愣了一瞬,是啊!他是不愛他,可是她卻無法看著他陷入危險,大概這就是命該如此吧,她無話可說。她去,隻為安撫這顆心。

“沒有值得不值得,隻有願意不願意。”她說,“我不能眼睜睜就這麼看著他有危險,不然我還有什麼資格說喜歡他?”她說完就飛身而去,如同一隻翩然的蝴蝶一樣從空而降,擋在展歌跟江彩擷麵前替他們地方凶猛而來的箭雨。

展歌跟司空乾都看傻了,一個沒想到她會忽然趕來,而另外一個則從來也沒見過這麼傻的姑娘。

幾番抵擋,眾人體力逐漸不支,而就在此時一群蒙著麵的人也終於從草叢之中躍了出來,再次卷來一陣血腥殘忍的廝殺。

“啊……”

依依肩膀忽感一疼,整個人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帶了出去,飛向馬車。當的一聲,她聽見一聲清晰的響聲。

展歌趕過來替她擋住一隻飛來的箭,回頭看她的時候表情凝重,他望著插進她肩膀裏的那隻箭,如同命令一樣喊道:“別動。箭插進馬車裏了。”

她大概也猜到會是這樣了,把手上的臥龍刃給他,“你幫我砍斷它。”

展歌握起臥龍刃忍著一陣灼燒的劇痛砍斷了箭頭,他沒在敢多握立即鬆了手,而此時她的頭無力的靠在他肩膀上。她沒什麼力氣再去抵抗了,“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誤殺了梁不二,梁天放也不會派人來殺你了,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下心殺了梁不二所以才會害你遇到危險。”

展歌原本還在跟她賭氣,離家出走,殺人放火,飛揚跋扈,這些每一樣都足以令他動氣,但如今也不知怎麼了,他那顆心忽然軟了一下,再也無法跟她計較那麼多。

他猛的將她整個橫抱起來,語氣雖重卻不讓人畏懼道,“現在別說廢話,等到安全的地方我讓你說個夠。”說著,他帶人衝進了寺裏,把她放到了寺裏一處石頭壘成的小牆後麵。“在這等我。”他道。

她當然知道他要去幹嘛,她也並不像阻止,隻是拉著他的手臂交代道:“你一定要小心。”

“嗯。”他點頭,之後便再次迎著箭雨衝了出去。

展歌離去之後,依依試圖自己拔出插進肩膀裏的箭,但每次隻要碰觸到傷口,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便會讓她恨不得死了踏實。她做不到,至少她做不到親自把劍拔出來。

沒過多久的功夫,展歌把江彩擷帶了過來,那些家丁護衛零零散散的逃進禪院的不過五人,剩下的二十多人全部死在箭雨當中了。

進了禪院之後小沙彌不用解釋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先將他們領到了一間廂房之中。隨後寺院的住持也趕了過來,這寺院的主持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和尚,看起來麵刺心善,一看就像是位得道高僧。

他一見依依的傷勢便立即吩咐沙彌門找來了療傷用的藥材。也不用多說任何廢話便道:“展施主先替這位姑娘療傷要緊,老衲立即去處理門外伏擊的殺手。”

“多謝。”展歌隻道了一聲便命令所有人退出屋子,隻留下了江彩擷。

如今依依平躺在床上,但肩膀處傳來陣陣的鑽心疼痛,額間也已是滿頭大汗。展歌端了盆水進來放在一旁,二話不說便將她的肩膀處的衣物給撕扯開來了,他坦然又沉重道:“可能會很痛,你忍著點。彩擷,幫我摁住她兩隻手。”

“是。”江彩擷乖順的過來摁住她的兩隻手。

她咬了咬牙,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由著他去把插進她肩窩裏的劍。他拔的很快,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過後,她知道劍拔出來了,可是自己也再也沒有力氣睜開眼。

她好像就這麼睡過去了,但又好像是清醒的,她能聽到展歌聲音,他冷靜的指揮著,“我來替她止血,你去找些布條過來。”

她也能聽得到江彩擷附和的聲音,她說了一聲。“是。”

可是她就是無法睜開眼,她好累,累的兩隻眼皮好像站在一起了一樣。

天快亮的時候,她才終於清醒,這時一層白白的魚肚色照在窗紙上,她看見展歌正拄著頭在桌案上昏昏欲睡,她想起來卻一點力氣也沒有,韓依依啊韓依依,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沒用了呢?

你不是來救展歌的嗎?怎麼到最後反而自己成了要死不活的病人的了呢?

“你醒了?”展歌也醒了。因為這樣的姿勢稍微睡得熟一點他就會磕到桌子,所以他睡的並不是很熟。他見她醒了走過來探了探她的傷口,她這才發現被子下麵,她上半身隻穿了一件肚兜麵。

“你……你你你你……”她很誇張的忍著劇痛把自己裹成了一個卷滾到了一旁,拉開兩人的距離,“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臉色不是很好看,似乎是有些不太高興,“我能都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做什麼?難道我在眼裏是一個連畜生不如的人?”

“那……那我的衣服呢?”她臉紅心跳。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了。

“丟了。”他說的簡單明了。

“你幹嘛丟我衣服?”

“難道你想穿著滿是是血的衣服到處亂跑?”

“可……可是……”

“過來,”他不知道她在害羞什麼,以命令的口吻道,“該換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