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禽獸。
兩個孩子。
他們站立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之中,這是倉庫。
兩個孩子被下達了互相殘殺的指令,沒人想著違抗或者是放棄,就好像這個禽獸是神一樣。
她們看著對方的眼睛,隻有一點點的光在這裏麵。
渴望,兩個小家夥都在渴望,渴望從另一雙眼裏看到另外的答案。
如果,老師他手下留情了呢。
“快點。”
這是最後通牒。
本來還是別過腦袋,相互看著對方的人兒。
現在,掄起拳頭,開始了攻擊。
所謂渴望,也敵不過自己的本能。
求生的欲望是根深蒂固的種植在兩個小孩身上的。
從遠處看,可以看到每個人身後漂浮著的靈魂。
或是扭曲,或是渾濁。
也可能會真的有著潔白無瑕的,但,還沒看到過。
“咕!咕!咕咕!”
門外有鴿子的叫聲,隨著聲音,這場戰鬥也有了終止。
一方勝利,而另一方,倒地不起。
那個畜生正好好的笑著,他拿出複古的攝像機,拍著這裏的一切。
一個血淋淋的小東西蜷縮地上,一個雙手拿著鐵棍的小玩意喘著大氣。
腿上和脖頸上都有著抓痕,裸露在外的皮膚成了所有攻擊的承受區。
“咕!”
最後一聲鳥叫停下了,門被打開了。
被幾個高大的人撞開的。
“舉起手!”
他們是警察,逮捕了這個禽獸一樣的人,靈魂漆黑萎縮的家夥。
救護車,救走了已經死掉的屍體,救好了,那個被打斷的腿。
“小朋友,可以說說具體內容嗎?”
醫院裏的陽光有些暖意,在陰暗的倉庫中苟延殘喘的時間並不久,卻也恍如隔世。
“老師,還會回來嗎?”
怯生生的回答坐在床邊的女人。
“不會了,放心說吧。”
怎麼可能不會呢,也就是幾年的功夫,人出來了。
“他,他好凶,拿著,那種鐵棍.......”
殘無人絕的經曆一字一字的傳入了女人的耳中。
麵對這種人渣,就應該當斷則斷,以死來清理遺患。
可,這不能,那家夥根本不是什麼老師。
並且呢,那人,有一項保命金牌,是精神病呢。
從精神病院裏逃脫出來的瘋子。
據說以前的職業是一名老師。
“以後不用喊他老師了哦~”
女人溫柔的掐著嗓子,細心的哄著這個小女生。
可可愛愛的,身上有著很多傷,另一位可愛的孩子也是死在了過去的時間中。
“咕咕!”
鴿子從廣場飛起,因為走來了人,是孟聽雨。
穿著病號服,不知道用著怎樣的方法走了出來。
那雙眼,死死的看著在空中遠去的鳥。
老師,有著異裝癖好。
是個男人。
那個過來詢問的女人,臉上帶著笑容。
即使是笑容,也難以掩蓋住身上的氣味,惡心的讓人有些想吐,各種陰森的想法從她的臉上逸散出來。
感覺,和老師沒什麼差別呢。
果然呢,還是醫院之中的陽光最為溫暖。
沒有人過來看望,沒有人過來詢問。
小小的孩子處於一個陌生的區域,家裏的人早都走了。
正是心中的小屋子裏,好不容易多出的一個人,也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