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齊蘭冷冰冰的回答一句嗯，孟聽雨剛才甚至還抱有期望，認為齊蘭也會有所共情，至少是出言安慰一下。
這人真的是奇怪，好生的奇怪，是叛逆心嗎？
孟聽雨看著，她知道這種感受，曾何幾時，她也有過這種經曆。
在回答別人的時候，用著極其不合適的嗯來回答，別人覺得你像是有病一樣，甚至是對這種別人都有所不敢的回答有著一種熱衷，即使對方說的隻是一個字，也要迅速的回上一個。
看來，齊蘭這病情還不是很嚴重。
對於別人都不會回答的消息，很是熱衷，沒有人會這麼做，而獨獨就你一個人做了，這很是滿足了空洞的叛逆心。
外人眼裏則是，一個很是惹人嫌棄的家夥了。
連多回一個嗯都做不到的人，沒什麼可以繼續交往下去的必要。
“好了，別這種表情。”
齊蘭看著這個女生，這個已經開始垂頭喪氣，陷入自我內耗的家夥，無奈的出言提醒一下。
在孟聽雨給別人的印象中，一直是一個愛說著玩笑，還溫柔的人，雲笑笑麵前就不知道會不會放鬆變化成為另外的形象。
“很醜的......”
齊蘭記著，那些女生在哄著別人開心不哭的時候，總會說一句，會變醜的。
自己現在這樣，應該也不算是冒犯吧。
“齊蘭，你真的很不會說話。”
被cue的少女急忙收住了愈演愈烈的表情，重新拿出了平常的樣子，並且隱隱帶著嫌棄的對著自己旁邊的人說話。
沒有情商的家夥，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之前那麼好奇，還信心十足的去何雲笑笑打賭的。
好後悔，一種名為不甘的東西上了頭，一種情緒化的東西主長了整個腦子。
渾身不自覺地帶上疲憊，做什麼事都還沒有開始就有些想放棄了。
低迷的情緒起來了有一會了，要不是齊蘭主動發起了聊天，興許發覺的還不會這麼晚。
“噓！”
齊蘭突然出聲。
油燈滅了，那溫熱的手還牽著自己，左手已經十分快速的放上了嘴邊。
“唔？”
為什麼又不讓說話，今天是和說話犯衝嗎？
孟聽雨看不清任何東西，隱隱的，腦子裏突然想起了不算是見麵的第四次見麵。
在昏睡裏，在尋找雲笑笑的路途上，浸入水裏，混沌不清之後就是疼痛和窒息感。
好家夥，漆黑的看不清任何東西，作案凶手還在自己旁邊。
這不就是夢境重現嗎？
不敢再多多動作的孟聽雨在乖乖聽著齊蘭的話，歸根到底這也隻是個夢而已，再怎麼可怕嚇人又不會真的發生。
齊蘭不是這種人，孟聽雨不知為何這般篤定，但，齊蘭一定不是。
“可以了，我想錯了。”
“什麼鬼？”
“我以為是那種沒有眼睛的食人吸血蝙蝠。”
“吸血食人蝙蝠是什麼鬼？”
“好了好了，就是，一種很怪異的變異生物。”
“什麼什麼變異生物？我怎麼感覺我不在地球上了呢？”
齊蘭所說的每一個字，孟聽雨都認得，默寫也不再話下的東西，組合成一團一團的詞語，這就完全陌生起來了。
“好好給我說清楚啊喂！”
已經熄滅的油燈，讓這個黑暗的世界更加黑暗，要不是手還連著手，一定無法保持現在的鎮定。
更不要說現在的小拌嘴了。
“我說，我說。”
腦子裏的齊蘭現在已經是雙手舉起的投降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