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貼近耳邊的聲音就像是一位親昵的戀人在耳旁低語。
這不是最可怕的,主要你還看不見他。
在擁有一點被害妄想症的孟聽雨眼裏,這東西就是無法控製的定時炸彈,說不準哪下子生個氣,直接提刀來見。
肯定是完敗的。
更為可怕的還得是鬧鬼才對。
重點應該是這裏,但孟聽雨完全不在乎這個重點。
走回自己的屋子,不再看著那個門發呆,裏麵住著自己爸媽。
說個十分神奇的事情,裏麵的人已經和孟聽雨沒有血緣關係了,這是組合又組合出現的家庭。
自家的爸媽不知道死哪去了,在叔叔家中寄養,然後叔叔噶了,最後十分尷尬的留下了年僅十一歲的她。
在叔母十分溫柔的陪伴下,一直被養在了這裏。
而後,這裏發生了更為詭異的事情,叔母又有些瘋瘋癲癲,把再婚的丈夫趕了出去。
額,雖說再婚才幾周的時間,但之前多少也是相處了好久。
大概得有七八個月,認為這個是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直到她撞見了孟聽雨站在那個男人麵前脫下衣服的時候。
士可忍叔母不可忍,身為一個品行優良為人溫柔的新時代好女性,直接就是拿起廚房的擀麵杖來了。
把男人趕走之後大概也就是離婚這樣的手續了。
現在這裏麵的爸媽大概還是叔母一個人吧。
孟聽雨已經很久沒在和叔母說過話了,兩人之間的可以有所牽連的事情越發少見起來,甚至是上次買東西都比的手語。
不過為什麼稱呼叔母為母親。
想當初剛來這裏的時候,叔父擔心小孟聽雨受到其他孩子的歧視,也就一直這麼讓她叫了下去。
思索著,躺倒在了自己的床鋪上。
叔母。
笑容就這樣毫不掩飾的展現在臉上。
孟聽雨覺得自己真的好卑鄙,也好生惡劣。
關掉房間裏的燈源,翻了個身,側躺著回憶著什麼。
是夜無夢,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是想到了什麼,持續了很久都還沒睡下去。
也是這樣,導致了第二天早起的她十分困乏。
燈的開關聲很煩躁了,但沒關係的。
每天都聽,每天都沒出現什麼意外。
“早啊。”
“早早早。”
“你黑眼圈好重啊。”
“哎,真的麼?”
.......
上學的路上,與周圍的同學聊著天。
在晴朗無雲的天空上,微微有幾片樹葉被風吹走。
進了一個設了陣法的地方,一旦踏入這個門口,就會受到千千萬萬的壓力,不說這個,還有難以描述的疲憊感。
即使是早上起來的很早也沒有犯困,而進了這裏,第一步就好像是把靈魂奪走了一樣。
“雲笑笑,早上好啊,要作業嗎?”
路程不遠,進了班級也就坐下。
孟聽雨戳了戳坐在自己身前的人。
“懂我。”
那人回頭的很是迅速,一轉身就看到已經把布置的卷子拿出來的孟聽雨。
她就這麼一隻手輕輕的把卷子拍在了桌麵上,十分無聊的用手指摩擦著粗糙的紙麵。
“你怎麼這麼困啊?”
雲笑笑手很快,把卷子從孟聽雨手底抽了出來,可這個人還是一個動作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