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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萌萌4歲的時候，因為樓上扔的煙頭，點燃我晾曬在陽台的被子，被活活燒死在家裏。”
葛豪錯愕，再看向身旁的香煙，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萌萌去世後，我老公和我離了婚，好好一個家，就這麼散了！”
“我的萌萌多乖啊，她還是嬰兒的時候，就從來不哭不鬧，每天晚上說睡就睡，一覺到天亮，從來不讓我費心。”
“這麼一個天使寶寶，我怎麼舍得她離我而去！”
“沒了萌萌，我的人生也毫無意義了！”
“所以你用拘魂術，將李萌的魂魄，拘在紙人裏？”季初問道。
“你知不知道即便你用了拘魂術，即便你祭拜拘魂鬼，死魂留在活人身邊，消耗的也是你的精血？”
“你的壽命會折損一半，遲早會被李萌給活活耗死！”
李阿姨的情緒沒了之前那般穩定，她高聲反駁道：“那我也甘之如飴，隻要萌萌能陪著我，那就夠了！”
“有萌萌在，我的日子才是快樂的，如果萌萌離我而去，我就是能活到100歲，還不是煎熬？”
“你不是一個母親，你根本沒辦法體會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聽到季初的話，李萌慢慢從李阿姨的懷裏抬起頭：“媽，手機裏的姐姐說的是真的嗎？”
“我留在世上，會消耗媽媽的生命嗎？”
李阿姨搖頭，笑著摸了摸李萌蹭上灰的紙臉：“才不是，有萌萌在，媽媽的生命才有意義，有意義的生命，是不能用長短來衡量的！”
得到回答，李萌才放下心來。
她轉過頭，看向葛豪：“大哥哥，每天晚上，你都會抽煙，抽煙傷害身體，你別抽了好不好？”
葛豪被李萌的一句話給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是因為樓上丟下的煙頭喪的命，沒人比她更能理解死亡的痛苦和香煙帶來的危害。
她會纏著自己，根本不是想要他的命，隻是希望他能少抽點煙。
葛豪微微一笑，撿起地上的香煙盒，一把捏成團扔進垃圾桶。
“哥哥答應你，再也不抽煙了，好不好？”
詭異的紙人臉上露出一抹陽光般的微笑：“太好了，大哥哥不抽煙了，你一定要說話算話哦！”
葛豪鄭重點頭：“說話算話！”
“李阿姨，是我為了搞清楚心中疑惑，私自拉開的窗簾，對不起！”
李阿姨搖搖頭：“哎，你媽媽跟我說了，說你做了噩夢，我估摸著是萌萌嚇到你了。”
“所以我才想著，讓你來我家看看，隻要讓你確認我家沒異象，你至少能放心些，沒想到萌萌竟然會在白天醒來，我也要和你說聲對不起！”
“明天我會去找別的房子，等過幾天，我就搬走，還請你不要把萌萌的事說出去！”
葛豪笑笑：“李阿姨，我之前會害怕，是以為萌萌要傷我，現在明白事情原委，也就不害怕了！”
“你還是別搬走吧，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相信萌萌也不想搬走，之後我有空，也會來陪她玩的。”
李阿姨捂住嘴，感動的幾乎落下淚。
為了萌萌，她來回搬家已經不下20次，這次，終於可以踏實落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