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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彭玉蘭紅著眼大步朝學校的方向走去，隻留錢嬸子一群人停在原地，雲裏霧裏的。
“老錢，玉蘭這話什麼意思？”
“說起來的確有些奇怪，當年玉蘭和她老公在廠子裏幹的好好的，突然雙雙回家，別人問，夫妻倆也不說。”
“我記得這事，當時玉蘭在家待了一個多月，愣是沒出門，我路過他家外頭的時候，還能聽見玉蘭在哭呢。”
“老李，你男人以前不也在那個廠子嗎，他難不成就一點不知道？”
被喚老李的阿姨插著腰，嘴裏罵罵咧咧：“他那嘴嚴實的緊，不刨根問底，他能給你瞞的死死的。”
“你當初沒問？”
“我家離石友誌家遠，等知道他們夫妻從廠子裏離職，都已經是半年後的事了，誰能想起來問。”
錢嬸子笑著用胳膊搗了搗李嬸子：“你現在問唄，我記得玉蘭家的蓓蓓好像就是從廠子裏回來後懷上的吧，當時廠子裏肯定發生了什麼。”
李嬸子也來了興趣：“那我現在就給我家那口子打電話問問。”
幾人又繼續向前走，但腳步明顯慢了下來。
很快，電話接通，一個中年男人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咋了，打麻將又忘了接孩子，讓我去接？”
周圍哄堂大笑。
李嬸子嘖了一聲：“才不是，我們剛碰見彭玉蘭了，說到隔壁村龔老光要收養她家蓓蓓，她就哭著跑了，一邊跑，還一邊說是她和蓓蓓的命不好，這玉蘭當年在廠子裏到底發生了啥？”
李嬸子的老公也很詫異，他反問：“啥，龔老光要收養蓓蓓？”
“他一個吃喝嫖賭樣樣不落的老光棍，收養一個小丫頭，用腳指頭，都能想到要幹啥吧！”
“這石友誌一家真是喪盡天良！”
李嬸子對於自家男人的打岔相當不滿，她再次問到：“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當年不也在那個廠子裏那，是不是知道什麼？”
電話那頭猶猶豫豫：“這不能說啊，尤其是你們這群婆娘的嘴，會逼死人的。”
錢嬸子一聽就不高興了：“你啥意思啊，什麼叫我們的嘴會逼死人，咱農村啥事沒發生過，就你神神叨叨的。”
李嬸子也威脅道：“你快說，不說看我回去怎麼削你！”
電話那頭的人被說煩了，再加上石友誌幹的的確不是人事，便小聲嘀咕道。
“石友誌這麼幹，八成因為蓓蓓不是他的種，所以才能這麼狠心把孩子賣了。”
一語擊出千層浪，周圍的幾個阿姨全部震驚的捂住嘴。
“啥？蓓蓓不是石友誌的孩子？難怪能狠得下心.....”
“可是我瞧著玉蘭不是那種會偷人的人啊，怎麼會生下別人的孩子呢？”
李嬸子的老公哎喲哎喲了兩句：“你們就少說兩句吧，這事真不怪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