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吹頭發,而是直接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一伸手,就把那個蜷縮著的人兒摟在了懷裏。
“別動!”男人像個能勾人魂魄的鬼魅,磁性的聲音讓人不自覺的臣服。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不是明明還生氣嗎?”莫淺語的臉捂在被子裏,發出的聲音悶悶的,越到後麵越模糊難辨。
但是將她抱在懷裏的男人依然一字不落全部收進了耳朵。
“是,我還生氣,我氣你為什麼和我說離婚!”顧沐霖的聲音在她的頭上響起,她幾乎能感覺到那聲音是如何從男人震動的喉嚨透過空氣傳過來的。
“那新聞的事情……”
“關於那件事,你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顧沐霖也明白,莫淺語和蕭軒成不可能是那種關係,畢竟如果他們有關係,這個女人也不可能主動來找自己,況且蕭軒成是前不久才回國的,兩人也不可能認識。
但是蕭軒成為什麼深夜去找她,那麼晚了,莫淺語還答應和他一起出去,顧沐霖的心裏很是不舒服!
莫淺語聽了顧沐霖的話,明白他願意聽自己解釋,心裏積壓的陰鬱即一掃而空。
“蕭軒成是大我兩屆的學長,我們上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了,前不久有一次我們在街上遇見了,我這才知道他已經回國了,我那天晚上和他出去,隻是想問問他我生日宴那天發生的事情。”莫淺語一提起生日宴,說話的聲音又低了下去。
男人明白,其實那天受傷害的是她,可是她卻擔心自己會生氣,於是摟著莫淺語的手臂又緊了幾分,“放心,那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莫淺語其實特別想對他說下藥的人就是程菲菲,但是男人的話卻直接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可是程菲菲這個人壓在心裏,莫淺語始終不能透過氣來。
“程菲菲?真的隻是你戰友的妹妹嗎?”雖然猶豫著,莫淺語還是問出了口。
男人笑了,她已經開始擔心自己身邊的女人了。
“是,我在部隊的時候,有一次出去執行任務,那次任務是抓捕一個國際的在逃殺手組織,我們離開之前甚至已經給家人寫好了遺書。
那次任務執行的很順利,整個殺手組織全部落網,但是我們卻損失了不少兄弟,其中就有菲菲的哥哥,他本來可以活著回來的!
我到現在也忘不了他倒在我懷裏的樣子,那次任務以後我就離開了部隊。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一直把菲菲當親妹妹一樣對待,因為我欠他哥哥一條命!”
聽完顧沐霖的話,莫淺語對於程菲菲多了幾分同情,可這不是她能被寬恕的理由。
兩人都是深深的沉默。
“淺淺,我愛你。”過了不知多久,男人的聲音再次在莫淺語的頭上響起。
她用被子擋住臉偷偷的笑起來,顧沐霖聽出她在偷笑,手臂微微用力,將莫淺語背對著自己的身體轉了過來。
在黑夜中,慢慢的貼上那片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