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10月1日,美國俄亥俄州。
這一天對於瑞德來說,稀鬆平常,和他被關在肖申克監獄21年間的時光沒有任何不同。
隻不過今天有新囚收監,或許能給他增添一些樂子。
“到大門口集合!”
……
這句廣播連響了三遍。
“又有一群窩囊的人渣進來了。”說話的是海伍德,從他不屑的臉龐幾乎看不出,曾幾何時,他也是其中一員。
當他鋃鐺入獄,從雛雞變成老鳥,這種適應變化讓他產生錯覺,似乎困在肖申克監獄體製內的人,才是正常人,那一群臉上猶帶惶恐的新人獄友簡直蠢得讓人發笑。
“不如,我們賭一賭,誰會被最先嚇得叫媽媽?”
有趣的提議讓瑞德臉上露出微笑:“我賭那個麵帶富貴相的高個兒。”
眾人看去,那人身上的西裝糟蹋不已,腳步蹣跚,看起來的確是有力奪冠的‘賽馬’。
“那我賭胖腦肥臀的那一個,五根煙。”海伍德對著瑞德自信道。
瑞德笑了,並不是因為賭注太小而笑,在肖申克監獄,煙可是比錢更受歡迎的硬通貨,所以五根煙,這個賭注可不小了。
他笑的是,以他的眼光看來,海伍德幾乎輸定了——
這名胖子,臉上沒有絲毫不安,閑庭信步,就仿佛是一個......從容的看客。
對,如同參觀旅遊景點的看客。
瑞德很少從第一次入獄的人身上看到過這種氣態,按他的判斷,這人不是神經大條的傻瓜,就是精神有問題的瘋子。
不過,宙斯可不這麼認為。
從容鎮靜可是他一貫以來的風範,哪怕霎時間穿越到這個名叫伯特倫·巴奇的小胖子身上,也不會讓他產生半點癲狂。
唯一讓他感覺到不安的是,這名白白的胖子精神力太弱了,精神力弱,代表意誌力等方麵差人一籌,孱弱的意誌在他麵對這一重重冰冷的金屬鐵網與譏諷的人群,產生的恐懼感,差點讓他平靜的麵部表情崩潰。
“該死,這是什麼地方?我得趕快把精神力練上去才行!”
宙斯內心暗暗發狠,他現在一點魔法都釋放不出來,待在這個怎麼看都危險至極的地方,哪有一絲安全感可言。
環顧四周,他還看到不止一把槍支——樓頂上、監獄門、鐵網前都有這些重武器的身影,從身體的記憶了解到,這些機槍有著不遜於高階法術的威力。
“你愣什麼愣,趕快走!”
一名獄警凶狠的踢了宙斯一腳,大腿上鑽心疼的痛楚讓他徹底明白,現在自己真的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於是裝作懦弱服從的樣子,配合著穿過重重的犯人堆,來到一棟監獄大樓的大廳。
“......我篤信兩件事,一是管訓,二是聖經,你們兩樣都少不了,把信仰給上帝,把賤命交給我。”
耐性聽完典獄長諾頓的入獄致辭,迎接宙斯的是就是全身赤裸、高壓水槍和熱辣辣的除虱粉。
當宙斯坐在牢房冰冷的床沿上,才明白,迎接自己的究竟是什麼——
沒有尊嚴、沒有身份、沒有地位,連做人最基本的自由也沒有。
“這哪裏是人待的地方?”
宙斯苦笑一聲,說起來,這具身體也真是倒黴,十八歲,原本在一所私立高中上學,起因他膽小懦弱,經常遭受校園暴力,長期壓迫下,一些在校的毒販子便看中巴奇這條線,打算利用巴奇,給他們自己鋪平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