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她有些驚奇。
北忠從頭到尾一點參與感都沒有,北冥鈺太迅速了,眼見著血流了五六滴,北忠立馬給她止住。
“這麼多已經足夠了。”北忠看著血不再流了才皺眉說道,“小主子再怎麼說也是尊貴之軀,怎麼能隨便放血。”
北冥鈺自嘲一笑,北冥皇室就剩她一人,將來說不定連她也沒了,還講究什麼尊貴之軀呢。
她起身,雙臂交叉於身前。
“沒想到我們族的血這麼厲害呢,不用喝就可以直接吸收。”
北忠解釋道:“應該隻有皇室的血才可以,我們族人隻能拯救將死之人,或者死後一個時辰之內。”
七百年裏,北忠偷偷試驗過自己的血,不過北明明的血他倒是沒有試過。
“說不定這人剛死呢。”
她低頭看著還是沒有動靜的小姑娘。
“她什麼時候才能醒啊?”
北忠掰過小姑娘的腦袋看了看其頭後。
“差不多一刻鍾吧。”
北冥鈺見他動作粗魯,有些無奈道:“輕一些,把她放在床上吧,地上那麼多血,不好看她醒沒醒。”
北忠不太情願,但還是把小姑娘抱起來放在了床上,嘴裏嘟囔道:“看樣子是傷在了後腦,小主子的血是從她臉上滲透的,醒來的時間不會太慢。”
兩人坐在桌旁的圓凳上等待,半晌,北冥鈺突然說道:“我如果直接滴在她的傷口上,恢複時間會更短嗎?”
北忠不知在思考什麼愣了一瞬點頭,“沒錯。”
他還想在說些什麼但聽床上傳來一聲嗚咽,北冥鈺連忙打眼色製止。
床上的人終於醒了。
寒冬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床頂。
自己是被誰救了嗎?她記得自己昏迷之前是在地上。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
“咳咳!”
寒冬被北冥鈺的咳嗽聲嚇了一跳,嗖得一下坐了起來,非常絲滑,一點也不像受過傷的樣子。
“哦豁!”北冥鈺眼睛一亮,“嘖,真是好東西!”
寒冬也被自己如此順滑的動作驚呆了,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後腦,還能摸到黏黏膩膩地東西,但是後腦卻是完好無損,好似手上的那些血不是從自己身上流出來的一樣。
她心裏一驚,看著眼前的一男一……不男不女。
北冥鈺雖然穿著男裝,但是她的臉看起來亦男亦女,因為頭發紮的很隨便,如此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寒冬不由心頭一震,無意識地低喃一聲“小姐”。
北冥鈺眉頭一挑,微微一笑,看起來很無害的樣子。
“我很像你家小姐嗎?”
寒冬立馬清醒,眼前之人倒是不像她家小姐那樣一絲生氣也無,她眼眶立馬紅了起來,朝著北冥鈺跪下。
“不,是奴婢認錯了。”
她又朝北冥鈺和北忠磕了一個頭,“感謝恩人救奴婢,奴婢賤命一條,本不值得,感念小姐老爺善心,奴婢無以為報!”
北冥鈺沒見過這麼大陣仗似的,一時不太適應,連忙起身把寒冬扶了起來。
她把寒冬拉到桌子旁坐下,安慰道:“你不必這樣,我與爺爺也是恰巧路過客棧想歇息一下,但沒成想整個客棧的人都被殺害了,隻有你還保留著全屍,我們也就順手救了你。”
說完她手指點了點桌子,北忠立馬變了一壺水出來。
寒冬聽著北冥鈺的話,還沒從悲傷中出來便被北忠震驚了。
她聲音顫顫道:“你…你們是神君?”
是了,能讓她如此生龍活虎的絕不是等閑之人。
還沒等來回答,她便又確定地說道:“你們是神君!”
真是個自問自答的好手。
見她又要跪下,北冥鈺立即把她扶住了。
“我們可不敢稱為神君,隻是普通的修行者罷了,不講究這些規矩。本是來此遊曆,卻沒想到碰上了如此慘絕人寰的場麵。到底是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