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食堂外…
劉嵐雙手捧著牛鞭湯，站在門口深呼吸，做心理準備。
傳菜要報菜名，這是聶主任對她下的死要求。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報牛鞭湯，有點難以啟齒。
在心中默念好幾次後，做足心理準備，用腳頂開小食堂的門。
“第一道菜，牛鞭湯來了。”
王維晉聞聲望去，眼前一亮，這個傳菜員長的不錯。
食色性也，王維晉瞬間胃口大開。
王維晉對婁振華讚許道：“婁振華，你辦事能力不錯，我很滿意。”
“隻要把我伺候高興，你軋鋼廠該咋樣還是咋樣，我不會幹預。”
婁振華表麵笑嗬嗬，內心麻賣批。
他聽出王維晉後麵沒說出來的意思。
不就是，如果不高興，你軋鋼廠別想正常運轉。
先讓你得意一段時間，遲早要把你搞走。
牛鞭湯上桌，大家連看的心思都沒有。
他們知道，王維晉又要吃獨食。
果然…
王維晉無視在座眾人，直接將牛鞭湯扒到自己麵前，拿起勺子吃獨食。
昨晚太過操勞，身子都被掏空。
得靠牛鞭狠狠補補。
第二道菜是豬腰子，王維晉依舊如此。
隨著第三道菜上桌，大家這才動筷子。
…
時間在王維晉大吃大喝中，過去一個星期。
這天早上…
婁振華出現在後廚，身後跟著一個五大三粗，長相十分粗獷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渾身上下有股濃鬱油煙味，胡子拉碴，有點小邋遢。
婁振華將所有幫廚叫過來，對眾人介紹道：“這位是苗師傅，以後就是一號食堂的大廚。”
中年男人走到人前：“自我介紹下，我叫苗大壯，今年四十有三。”
“年齡比我大的，可以叫我老苗，年齡比我小的，請叫我一聲苗師傅。”
中年男人態度有些倨傲，傲慢。
身為孔府菜傳人，骨子裏自帶一種傲氣。
要不是生活所迫，他才不會放下身段，進婁氏軋鋼廠上班。
祖上雖然是孔府廚房打雜的下人，但時常在旁觀看大廚做菜。
久而久之，也就學會一兩手孔府菜。
對外，自然而然宣稱孔府菜傳人，來抬高身份。
經過新時代改造，現在的孔府菜也不是孔府專屬，很多人都會一兩手。
孔府菜這樣的金字招牌，不用白不用。
有本事的人，有傲氣，婁振華表示能理解，沒覺得苗師傅的態度不妥。
隨後，將呂小布介紹道：“他是一號食堂班長，也是一位大廚。”
苗大壯斜眼打量呂小布，
如果是大人，還會重視，給予基本的尊重。
可呂小布，嘴角的毛都沒長齊，乳嗅未幹的毛孩子，廚藝能有多高？
就算從娘胎裏開始學廚藝，也不過十幾年。
這人怕不是婁老板安排的關係戶。
嘴邊沒毛，辦事不牢，婁老板糊塗，怎麼能讓毛孩子管理後廚。
眼中露出一絲輕蔑，蔑視呂小布的年齡。
苗大壯問婁振華：“婁老板，你將後廚交給一個毛孩子管理？不得給你弄的雞飛狗跳？”
“毛孩子心性不定，一會東一會西，我可不會順著他。”
麻的…
呂小布無語了。
老子雖然年輕，但老子有掛，能用年齡來衡量廚藝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