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布打趣道:“劉嵐,你們老劉家盡出人才啊。”
一個星期相處,加上自己算是聶主任的關係戶,劉嵐很快就適應後廚。
麵對呂小布的打趣,劉嵐臉上有點痛。
老劉做事真不地道,丟姓劉的臉麵。
劉嵐:“小班長真壞。雖然都姓劉,可我跟他沒有關係,你不應該打趣我。”
“你真想打趣人,應該打趣苗師傅,他今天可能沒茶水喝。”
呂小布淡淡一笑:“我怎麼敢打趣苗師傅,他的臉色都黑成鍋底。”
此時的苗大壯,臉色鐵青,陰沉如淵。
聶主任送來搪瓷缸後,老劉立馬湊過來巴結討好,要泡茶孝敬。
苗大壯很高興,覺得老劉為人不錯。
沒成想,下一秒就玩出這樣的騷操作。
他丟臉就算了,反而連帶自己的老臉都丟盡。
搞的好像喝不起茶一樣。
老劉還在糾纏陳二狗,說一些難聽的話,苗大壯實在看不下去。
再不製止,老臉就要被他丟地上讓人踩。
一聲喝斥在後廚響起:“夠了,我不喜歡喝茶,把我的搪瓷缸送回來。”
啊...
老劉再傻也聽出苗師傅生氣。
他狠狠的瞪陳二狗一眼,將所有過錯推到他身上。
要是陳二狗同意給茶葉用,怎麼會惹苗師傅不高興。
胡攪蠻纏的人為什麼胡攪蠻纏,是因為他們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自己永遠都是對的,將一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
在小跑到苗大壯身前時,老劉尖酸刻薄的小人臉,換成諂笑:“苗師傅,明天我帶一包高碎過來,專門給你泡茶喝。”
帶高碎給我喝,我是什麼很下賤的人嗎?
來後廚才半天時間,苗大壯已經將後廚的人際關係搞明白。
陳二狗是呂小布的正式徒弟;劉嵐是聶主任找來的關係戶。
其餘幫廚,都是沒身份背景的小蝦咪。
陳二狗都給呂小布喝茶葉,你給我喝高碎...
這是間接告訴我,我不如呂小布,還是說我隻配喝高碎。
苗大壯從老劉手裏拿過搪瓷缸,陰陽怪氣道:“不勞你破費,你家的高碎肯定很苦,我喝不慣。”
“白開水雖然無味,但它不苦。”
不知老劉是真聽不出來話,還是裝傻,他回道:“我家高碎很好喝的,我媳婦純手工炒的。”
苗大壯翻了一個白眼,誰家喝的茶不是純手工打的。
難不成還有別的加工方法不成。
再說,高碎再怎麼好喝,它依舊是高碎,不如茶葉有麵子 。
“你家的高碎你留著自己喝,白開水我一樣喝的下。”
“苗師傅,我這就去給你倒開水。”老劉諂笑,伸手就要去拿搪瓷缸。
懶得跟他廢話,苗大壯揮手驅趕:“所有幫廚都在忙,就你這個幫廚偷懶耍滑,做事不勤奮。”
“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快去幹幫廚該幹的事, 不要耽誤中午的大鍋菜。”
討好沒成,老劉悻悻離去。
路過陳二狗身邊時,還對他齜牙咧嘴:“狗子,你做人真不厚道,阻止我拜師學藝。”
陳二狗真想一刀劈開老劉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不是裝狗屎。
摳摳嗖嗖舍不得花錢,誰敢收你為徒,教你真東西。
而且,還總把主意打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