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前蜀使團,在與鄴國王庭交涉之時,最不願意看見的是誰,當然就是這位鄴國的楚侯了。
要問為何,那自然是這楚侯在前蜀的所作所為,沒有一處不透出這人的野蠻與不講道理。
可要問鄴國王庭最想看見的是誰,那自然他。
趙寬擺了擺手,道:“楚愛卿一路辛苦,快快免禮。”
“謝大王。”
趙寬麵露難色,道:“楚愛卿,前蜀的事情你最清楚,不如此次就由你和範太傅來談吧。”
“是,大王。”
“範太傅,咱們又見麵了。”
楚羽嘉站起身來,扭頭看向範成珍,道:“隻是不知道,這一次範太傅是抱著什麼心態來的呢?”
範成珍幹笑了一下,隨即微微欠了欠身,道:“自然是談和之態。”
“等下。”
“你得先搞清楚,羽嘉可不像我家大王那樣仁厚,世人皆知,羽嘉並不是什麼好人。”
楚羽嘉向範成珍走了兩步,再次開口道:“範太傅,你別仗著你讀過幾年書,就和我玩什麼文字遊戲,你要清楚,在兩國對等條件下才叫談和。”
聞言,範成珍皺了皺眉,道:“我怎麼聽不明白楚侯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你不用明白。”
楚羽嘉聳了聳肩,道:“我明擺著告訴你,以現在你們前蜀的情況來說,隻能是求和,沒得談。”
楚羽嘉這態度,分明是不打算留一丁點的情麵了。
見此情景,範成珍的臉色也陰沉下來。
可不等他說話,楚羽嘉便開口道:“範太傅,你要清楚,挑起戰爭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們前蜀,無緣無故扣押我國商隊,並且索要天價過路費,當初你們可考慮過我們鄴國的顏麵,可想過如果那筆錢給了,我們鄴國如何在其他列國麵前挺直腰板?”
“今日挨打了,被打的娘都不認識了,才知道疼,是不是有點太晚了呀?”
“說白了不就是想趁著我國新君上位,從中撈取一些好處,在給我們鄴國一個下馬威麼?”
“可你們配嗎?”
“你們前蜀配嗎?”
“要不怎麼說,我們家大王還是太仁厚了呢?”
“對待你們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必須用拳頭打之,用刀砍之,驅戰馬踏之。”
楚羽嘉冷笑:“一句話放在這裏,想求和,很簡單,割讓平福郡、鷹郡、河北郡,三郡之地給我鄴國,並且賠付我國白銀八千萬兩以做軍費。”
割讓三郡之地……
賠付白銀八千萬兩……
這是瘋了麼?
就連鄴國的大臣,都用滿臉駭然的目光看著楚羽嘉。
剛才他們不過是要一郡之地和一座城池,連帶著白銀兩千萬兩,前蜀都不肯給,更何況這明顯獅子大開口的條件了。
連鄴國大臣都如此想,就更別提前蜀使團了。
在使團當中的一個年輕人頓時就破口大罵:“楚賊,你欺我太甚!”
“就欺負你了,怎麼了?”
“不服氣嗎?”
楚羽嘉滿臉無辜的攤開雙手,道:“那就繼續打啊。”
打?
他們如果還能打的起,他們豈會不打?
豈會到這裏搖尾乞憐,祈求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