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皇上喜歡,我可以對禦膳房您的大廚傾囊相授。”畫外音,以後要吃,別找我。
結果這點小心思被看穿了:“無需這麼麻煩,朕想吃了,會來找你。”
臨夏:“……”
獨孤煜看著她嘴角小小的抽搐,心情甚好,輕笑一聲,繼續吃麵。
臨夏伺候他吃完,又被差使著泡了一杯茶,這才得空去洗澡。
躺在浴室裏,她盡力的拖著時間。
這廝,別是今天晚上不走了吧。
事實證明,臨夏猜對了,在浴室泡的人都要褪三層皮,實在泡不下去,以為時間夠久了,她穿戴好回屋,結果推門進去,那人依舊坐在那,奮筆疾書。
那厚厚的奏折,還有三分之一光景,他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說了句“你先睡吧”就繼續埋首於奏折堆裏。
臨夏頭發還濕著,一時半會兒也沒法睡,天氣悶熱,獨孤煜的鼻尖上,沁著一層汗珠,嘴唇因為熱,紅如漿果,頭發一絲不苟的梳在頭頂,可依舊有幾根碎發,貼在濕濡的額頭。
所以說,何苦呢,不在空調間辦公,要到她這蒸籠裏來。
臨夏打扇子吹頭發,想來想,這扇子的餘風,浪費也是浪費了,於是,起身走到了獨孤煜背後的位置扇頭發。
一絲涼意,從背後送來。
獨孤煜埋首於奏折間沉靜的麵孔上,一絲笑意閃過。
臨夏不知道為什麼頭發都吹幹了,自己還要在這裏打扇子。
手臂好酸,快一個時辰了。
有人說,有些事但凡開了頭,就不好輕易結束,用來描述臨夏現在的境況,不要太貼切。
本來,隻是覺得反正要扇頭發,餘風惠及他一下也好。
後來,頭發幹了,可這扇子不知道該找個什麼理由撤了。
我去睡了?
顯然獨孤煜在,她還是別睡的好。
我不睡,那你不睡你也要有個理由吧,打扇子不正好是個最好的理由。
於是乎,這扇子就停不下來了。
直到,扇到哈欠連連,那邊終於放下了筆,轉過了身,張開了手臂:“替朕寬衣。”
臨夏的扇子差點沒掉地上去。
那人的臉色,幾分疲憊,隻靜靜道:“你睡椅子,朕隻有一個時辰休息,別打擾朕。”
臨夏這才安下心來,雖然椅子硬了點,不過,她樂意,非常樂意。
因為擺脫了侍寢的恐懼,臨夏很麻溜的替皇帝解了外套,縱然燭火昏暗,也擋不住常服裏麵菲薄中衣下,他的好身材。
臨夏暗暗感慨,要是擱現代去,看在顏值身材的份上,她指不定倒追他呢。
可惜,他沒法給她一夫一妻製的承諾,她對腦袋上小妾的稱號也深惡痛絕,所以,她跟他,注定睡不到一起。
伺候了這位主兒睡下,臨夏輕車熟路的窩進了椅子裏。
也是累極了,躺下沒多久,她就會周公去了。
早晨起來,床鋪空著,以為那人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失蹤了。
結果,才開房門,一屋子奴才齊刷刷的給她跪了下來。
除了她自己家那三個,還有舉著托盤,抬著箱子的各種陌生或者不太熟悉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