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嬤嬤躲在小房間裏收拾東西,其實哪裏有心思收拾,扒拉在窗戶那,一直聽著外麵的動靜。
一顆心髒給嚇的已經快飛到了屋頂上,陡見到齊妃來,內心歡喜,希望齊妃能夠進來緩緩場麵。
結果齊妃卡在那,一臉不知所措。
“齊妃,你有何事?”還是獨孤煜先開的口。
齊妃才緩過神,收拾了下表情進去,給獨孤煜福了個身:“臣妾給皇上請安,臣妾就是想來問問悅妃,晚上臣妾穿哪套衣服好一些。”
獨孤煜站起身,負手大步走向門口,路過臨夏身邊的時候,除了留下一身寒氣,連個眼角餘光都沒留下。
“你們討論。”
四個字,涼颼颼。
齊妃忙福身:“恭送皇上。”
臨夏依舊站的筆直。
等到皇上走遠,齊妃趕緊上前拉了臨夏的手:“怎麼回事,皇上的臉色不大好啊。”
臨夏苦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問啊。”
齊妃:“你真不知道?”
臨夏:“我以為我知道,不過我想我可能不知道,他可能抽風了。”
如果隻是因為出於一個皇帝的自尊和一個男人的霸道,他吃醋了,那臨夏也隻能把這吃醋理解成,幼稚神經病抽風症。
齊妃:“抽風是什麼?”
臨夏眼歪口斜雞爪手,肩膀一高一低渾身抖了抖:“就這樣。”
齊妃嘴角抽搐:“你可別比了,不要命了。”
臨夏:“嗬嗬,開玩笑了。”
齊妃看向臨夏,蹙眉無奈的搖頭:“總覺得你跟整個後宮的人都不一樣,越接觸這感覺還越是強烈,我倒是喜歡你這樣的個性,相處起來不需要太多心眼,那蘭妃之前來過,擾的我很是頭疼,你都聽到了吧。”
“聽到你訓她了,威武霸氣。”
齊妃笑了:“滿嘴胡說八道,訓她也是為她好,錦嬪這件事,皇上是壓著的,她心裏再不痛快,也不該那樣說,更不該牽扯你。”
臨夏其實一直想問齊妃一個問題:“錦嬪的事情,姐姐信我?”
齊妃:“你要真參與其中,當時就不會出來幫錦嬪了。”
臨夏:“明白人,不過也有不明白的,以為我是怕錦嬪把我給供了。”
齊妃:“有些人隻是揣著明白裝不明白,你又能如何呢。”
齊妃果然是個明白人。
雖說她是皇後的人吧,臨夏對她倒是真的半點沒有反感。
和她相交甚淺,不過這一路來,倒是接觸甚多。
她似乎也不怕皇後不高興,臨夏一直覺得,齊妃此人,在皇後那必定有某種特別存在。
皇後做什麼都愛帶著她,可那些齷蹉肮髒鬥來鬥去的時候,齊妃倒是一件也沒被牽扯進去,參與其中。
不過對於皇後和齊妃的關係,臨夏也不曾深究,她隻需知道,齊妃此人,待人誠懇,可相交就行了。
至於會不會終有一日站在對立麵上,那是以後的事情。
現在,她先幫齊妃選一選晚宴會衣服吧。
齊妃在紅藍兩色之中舉棋不定,桃紅色豔麗嬌俏是不錯,可是在火光之中,這顏色又會被黃色的火苗給吞噬了。。
湖藍色高貴典雅,但晚上穿又怕太黑顯得人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