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動靜,終是弄的有點大,引起了上麵的注意。
皇後對身邊的馮嬤嬤說了幾句什麼,馮嬤嬤下來,走到眾人邊上。
“諸位娘娘小主,這是怎麼了?”
惠妃抽身而出,到邊上看熱鬧。
蘭妃譏言諷刺:“馮嬤嬤你來的正好,悅妃娘娘坐斷了椅子,我們好心幫她重新叫一把,結果她卻態度不善,對我和瑤昭儀惡言相向。”
何嬤嬤:“哪裏,我家娘娘哪……”
馮嬤嬤威嚴開口:“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所謂打狗還要看主子。
馮嬤嬤也就說了這麼一句,偏幫之意已經明顯了。
當然臨夏也沒指望著她秉持公正。
她也不配。
蘭妃一路針對,她一路隱忍,她得寸進尺,臨夏也不是真的好欺負到這地步。
“請問蘭妃,我如何惡語相向?”
蘭妃本來就是脫口說的這麼一句,要給臨夏潑點糞水,被臨夏冷冷反問一句,一時語塞。
“我要沒記錯,我從頭至尾,一句話都沒說過吧。”
蘭妃臉色通紅。
“那你也讓何嬤嬤對我們大不敬了。”
“何嬤嬤說什麼了?麻煩你重複一遍。”
蘭妃:“我重複不錯來,反正就是大不敬了。”
“大不敬的帽子,蘭妃可不要隨便亂扣。”臨夏冷笑一聲,“你當你是誰?”
蘭妃麵色頓然惱哄一片,這是赤果果的輕蔑和瞧不上。
“馮嬤嬤你看到沒,看到她怎麼欺負人了嗎?我好歹是皇上親自封的妃,在這個位置的年份,要比她悅妃長上不知道多久,她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
臨夏笑意更冷:“知道自己在這個位置上待的久,也就該比別人更清楚該以什麼姿態處在這個位置上。你當我路上不跟你計較,是因為我怕你?你要鬧事對嗎?”
臨夏目光的裏漸漸濃烈的陰沉和狠勁,讓蘭妃有些的害怕。
“你想幹嘛?”
臨夏一把拎起那椅子,本來這邊就引起了人稍許注意,皇後這才會派馮嬤嬤下來看看。
等到臨夏一把抓起了椅子,這邊的動靜,就再不是小動靜那麼簡單了。
椅子隻有三條腿。
被高高舉在頭頂上,所有目光都一齊朝著這邊落來。
馮嬤嬤要阻止已經來不及,蘭妃斷然沒想到臨夏這麼絕,竟敢把事情鬧大。
“你,你到底要幹嘛?”
“你很快就會知道。”臨夏舉著這把椅子,厲聲高喝:“誰準備的椅子。”
這一聲,可比剛才瑤昭儀故意要引起人注意的那句“悅妃娘娘把椅子坐斷了”要高。
上首,獨孤煜與臣同樂的和悅表情,已經冷了下來。
“何事喧嘩。”
他一聲冷喝,安德福趕緊給樂師舞女示意:“都停下,都停下。”
歌舞聲樂停了,周圍的觥籌交錯也停了,敬酒的趕緊壓著身子回到了座位,正在推杯交盞的也趕緊正襟危坐。
全場,屬舉著椅子的臨夏最為高調,簡直就是人形聚光燈,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現場有那麼一瞬,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
直到獨孤煜再度開口:“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