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美杜莎的動作有些笨拙，看得出來她沒什麼經驗，時不時會刮到楚河。
楚河並沒有抱怨，而是心甘情願地當她的練習工具。
“等等，美杜莎她爹是怎麼死的來著？”楚河忽然想起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可很快就被自己拋到了腦後。
“毒死就被毒死吧，我不在乎了。”
因為此時漸入佳境的美杜莎帶給了楚河一種前所未有的極致感受。
蛇類在進食的時候，會把嘴巴張大到非常大的角度，以便吞下比自己頭還大的食物。
更是有一種吞蛋蛇，還會先把自己的下巴弄脫臼再進食。
美杜莎身為蛇人，也是掌握著這一絕技。
半個小時後，美杜莎一口將毒液啐到地上，然後說道：“你走吧。”
女人呐，真是善變。
剛才還非得獎勵自己，獎勵完了就立刻趕人走，真是冷酷無情。
不過楚河也不和她計較，畢竟對方才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讓他進入聖人賢者的境界。
“好嘞。”楚河提起褲子。
“我的意思是，讓你離開農場。”
美杜莎的話讓楚河瞬間清醒，他詫異地問道：“你要趕我走？”
“不是趕你走，是勸你離開。”美杜莎沒有回頭，她怕自己和楚河對視時會露怯。
“那不還是趕我走，不行，你不說明白，我是不會離開的。”楚河執著地站在原地。
兩人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美杜莎先沉不住氣。
她歎了一口氣：“人類軍隊是不會罷休的，你留在這裏隻會遭受無妄之災。”
原來她是在擔心自己，楚河的氣頓時消得一幹二淨。
他將一隻手放在美杜莎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過來，讓她直視自己真誠的雙眼。
“我不會丟下你，獨自離開的。”
美杜莎著急地說道：“我是半獸人的女王，我不能丟下他們，但你不一樣，你是人類。”
楚河一驚：“原來你一直都知道......”
“你那些話也就隻能騙騙豬頭他們，是騙不了我的。”
“那你為什麼還......還給我吸毒？”
美杜莎俏臉一紅，不自然地扭過頭：“我說過，那隻是謝禮罷了，你不要多想。”
她站起身，走下王座，麵對著宮殿外，依稀能看見慶祝的火光。
在這深夜之中，那點火光在黑暗的包圍下顯得弱小又無助。
雖然火還在反抗，一次又一次地撕破黑幕。
但那隻是暫時的，一旦底下的柴火燒光，等待火的隻有被黑夜撲滅的命運。
亦如半獸人的未來。
“之前我一直不拆穿你，是想弄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美杜莎微微側頭，在月光之下，她仿佛籠罩上了一層悲傷。
她繼續說道，“但現在，無所謂了，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盡快離開吧。”
楚河頓了頓：“如果我說，我想得到的......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