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還是極力服自己不要把事情想得這麼陰暗,:“不可能的,要是真的是這樣,鬱落白早就崩潰了。”
“她剛才不就崩潰了嗎?”曲洛幽幽地了一句。
雲澈當即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你沒聽過嗎?有的人受了刺激之後會發瘋,身體裏有著好幾個性格,一會兒偏激,一會兒善良……”曲洛著著聲音就越來越,撓了撓頭,得自己毛骨悚然,然後訕笑了一下,:“那應該是瞎編的,瞎編的……鬱落白挺正常啊……聽她之前,無論是涵塵還是白昔,都對她挺好的……”
雖然兩人都在極力否決這個猜想,可是剛才鬱落白發狂的時候一直在“所有人都在騙她,都要她死”,似乎都在佐證,她曾經有過淒慘黑暗的過去。
“難道,涵塵真的是個惡魔?鬱落白也真的是那個幕後凶手,她……是在向涵塵複仇?”曲洛的猜想瞬間馬行空,收都收不住。
雲澈心裏即刻浮現出“胡襖”四個字,但是滑話到嘴邊卻又生生遏止住,變成了一聲歎息。
即使曲洛的想法馬行空,但是也並不是沒有依據。
鬱落白口中那個騙她的人,究竟是誰?
雲澈神色複雜地看著曲洛,問:“鬱落白,真的是巫棠教的大護法嗎?”
“啊?”曲洛開始裝傻充愣,:“什麼大護法,我不知道。”
“算了,你的話我也不會信,之後不要在外人麵前瞎就行了。”雲澈無力地歎息道。
曲洛滴溜溜轉了一下眼珠,看著雲澈,壓低了聲音問:“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和我們巫棠教到底有什麼淵源,你真的,是巫棠教的人嗎?”
雲澈沒理曲洛,用衣袖仔細地擦去鬱落白臉上的血跡,但是他沒意識到自己臉上也都是血跡,右腿還骨折了。
“為什麼不話?”曲洛又鍥而不舍地問了一句。
“我早就不是巫棠教的人了。”沉默了好一會兒,雲澈才開口,聲音裏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你真的是巫棠教的人啊?”曲洛聽到雲澈親口承認,震驚之色溢於言表,“之前我在拜劍廣場上你是巫棠教的人,隻是我胡謅的,沒想到真的被我中了……啊,所以你會巫棠教的武功,原來不是偷學的啊!”到後麵她一臉恍然大悟。
提到巫棠教,雲澈心裏就湧起無邊的哀痛,那段記憶裏雖然有著美好的時光,但是更多的卻是潑的血色。
就算到了現在,雲澈還是經常在深夜裏夢到關於巫棠教的事情,醒來的時候,卻隻有沉重的淒苦和揮之不去的苦寂。
“你這麼年輕武功就這麼高,你……你在巫棠教是個什麼職位啊?”曲洛好奇心大起,追問道。
雲澈真是服了曲洛這種誓不罷休的性格,但是此刻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淡淡地:“無名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