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無肆笑笑,:“阿汐寨主死在離開明薇軒地庫的路上,往前推半個時辰,那個時候阿汐寨主應該還在拜劍廣場觀看逐鹿大會比試,也就是,對阿汐寨主下毒的,是你們桫欏寨的人。”
“你胡襖什麼?”桫欏寨的弟子坐不住了,紛紛拍案而起,衝著鐵無肆大喊。
鐵無肆對於這種情景見得太多了,他不急不慢地:“我隻是個捕頭,隻負責查出事實,我不會無緣無故冤枉你們桫欏寨的人,你們自己想想,事情的始末究竟是什麼,涉及到你們門派的內鬥,這還需要我查下去嗎?”
桫欏寨的弟子麵麵相覷,一時之間沒人再話。
“至於凶手是誰,實話,我現在沒有任何線索,我此行是受了公孫閣主的邀請,我查的,是關於杏子林一案,江湖之事,朝廷本來就不怎麼幹涉。所以,阿汐寨主的死,我就隻能告訴你們這麼多。”鐵無肆道。
既然鐵無肆都到這個份上了,揪出下毒的人,那就是桫欏寨自己清理門戶。
鐵無肆看向公孫沫,:“公孫閣主,我唯一能裁決的,就是涵塵煉製藥人,已經觸及了聖上頒布的禁令,但是涵塵已死,我便也隻能帶著他的屍首回京複命。至於其他事宜,我便不多加幹涉了。”
公孫沫站起來對著鐵無肆抱拳行禮:“公孫沫在此謝過鐵神捕了。”
鐵無肆頷首回禮,:“《域開物》我會帶走銷毀。逐鹿大會是武林大事,鐵某也隻是做盡綿薄之力而已。”
鐵無肆離開之後,杏子林一案也就塵埃落定。
鬱落白斬殺涵塵之事,也就沒有什麼理由再去追責。
端木一是墨家的細作,買凶的是墨磺,執行的是氓宮,巫棠教在混亂橫插一腳,多方勢力摻雜之下,杏子林終究隕落。
墨家對杏子林的所作所為,也是涵塵和沅塵的舊仇,如果要討伐墨家,那也隻有杏子林唯一存活下來的謝琅絮有資格。
至於端木一,公孫沫還是決定將他交給謝琅絮,這件事情中有謝琅絮和端木一的愛恨糾葛,外人也不便多加幹涉。
那麼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段飛燃所謂的斷臂之仇。
他之前揚言不管真相是什麼,都要砍下鬱落白的一隻手以泄心頭之恨。
這件事情公孫沫就不想管了,意思就是,想砍就去砍吧,如果有本事砍的話。
最後公孫沫看著堂下眾人,宣布:“逐鹿大會到此也隻能結束在此刻了。”
雖然這個消息有些意外,但是也是情理之中,在鬱落白和霍無懷雙劍合璧之後,大家贍傷,殘的殘,還有什麼能力接著比試。
這場逐鹿大會的勝者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霍公子,不日之後我就舉行退位大典,從後,機閣的閣主,就是你了。”公孫沫看著霍無懷,一字一句地。
霍無懷瞬間愣住,看著公孫沫,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