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無懷剛從撒泊圖趕過來,和雲澈唐漠相見的時候,雲澈還沒來得及出竹庭郡發生的事情,桫欏寨的人就到來。
後來雲澈也隻是了鬱落瞳暗中探尋南宮城,南綠湄的事情雲澈甚至都忘記和霍無懷。
葉葬看著霍無懷迷茫的神情,:“雲澈沒有告訴你啊?”
霍無懷搖頭:“他沒。”
葉葬嘖了一聲,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她把目光從霍無懷移向了鬱落白,若有深意地看著鬱落白。
鬱落白也看著葉葬,但是整個人沉鬱無比,麵無表情。
“白虎塔我們已經探過了。剩下的兩座塔,我們分開探尋吧。”葉葬本著看熱鬧的心態,低聲對鬱落白:“我和顧央燭一起,去探東邊的蒼龍塔,你和霍無懷一起,去探北邊的玄武塔。行嗎?”
鬱落白冷峻地笑了起來,毫無情緒地:“你怎麼就怎麼是吧。”
霍無懷怔然看著葉葬,看不透她到底想幹什麼。
葉葬看了霍無懷一眼,輕聲:“好好珍惜能在一起的時間,霍公子。”
霍無懷臉色有些慘白,緊緊抿著嘴角沒有話。
“走吧。”葉葬看向顧央燭,道。
顧央燭看了一眼葉葬,沒有動,她又轉頭看著鬱落白,低聲:“姐,你要心。”
鬱落白拉住顧央燭的手,看向葉葬,沉聲道:“葉葬,我希望你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你的事情我會照辦,希望你不要傷害她。”
葉葬懶洋洋地點點頭,:“放心,這種信用我還是有的,我不會對她怎麼樣,遇到危險,我會好好保護她的。”
聽到葉葬的保證,鬱落白拍拍顧央燭的手背,示意她心。
顧央燭一向很聽鬱落白的話,她點點頭,提氣躍起,落在了葉葬身邊。葉葬看看霍無懷,又看看鬱落白,輕笑著踏著屋脊,掠進了黑暗鄭
顧央燭深切地看了鬱落白一眼,跟著葉葬而去。
兩人離開之後,周遭恢複了寂靜,隻有遠處閣樓那邊隱隱的火光在閃爍。
玄月彎彎,星子璀璨。夜風的吹拂也仿佛輕柔了幾分。
鬱落白從胸腔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竭力調節自己混亂的心境。
霍無懷從高處落下,在鬱落白幾步開外站定,靜靜地看著她。
鬱落白沒有看霍無懷,眼神一直看著遠處的夜景,低聲和霍無懷講述了關於南綠湄的事情。
霍無懷聽的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恍然,十分不在狀態。
鬱落白完之後,霍無懷低低“嗯”了一句,然後,兩人隔著幾步的距離,又陷入了沉默。
他們之間,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或者,那些橫亙他們之間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消失,隻是逐鹿大會上在那種與下人為敵的絕境中,他們成了彼茨依靠和慰藉,可以不用考慮其他的事情。
那時候他們不知道自己能否看見第二的朝陽,隻能孤注一擲,讓他們彼此都產生了對方是唯一的錯覺。
再他們之間,從來沒有任何許諾,沒有任何約定。他們隻是遵循著那種感覺彼此靠近了,可是當一切沉寂,卻又沒有辦法麵對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