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雲澈沒有給鬱落白掙脫的機會,反而把她的手腕握得更緊,煞有介事地:“保護你啊,不然出去鬱落瞳該我了。”
保護個屁啊,鬱落瞳什麼時候過要雲澈保護,他明明是囑咐顧央燭的好不好。
鬱落白無奈地看著雲澈,暗暗歎了口氣,無言以對。
“鬱姑娘還真的三心二意啊。”段飛燃這個老混蛋看熱鬧不嫌事大,走上來陰陽怪氣地了一句。
鬱落白狠狠地剜了段飛燃一眼,剛想什麼,雲澈比她更快脫口而出:“關你屁事!”
雲澈從來不是個溫文爾雅的人,平日裏的與人為善都是他裝出來的,其實他骨子裏暴躁得不行,隻是年歲漸長之後,知道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碰上段飛燃這種應陰陽怪氣喜歡惹事的人,雲澈從來都不會兜底,直接唇槍舌劍。
段飛燃對雲澈的忍讓也不是一兩了,之前在逐鹿大會上,公孫沫向著雲澈就讓段飛燃很不爽。
看到雲澈氣焰囂張,段飛燃直接對著南綠湄下黑手,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南綠湄一聲悶哼,捂著腹部吐出了一大口血。
“南姑娘!”唐漠搶步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南綠湄,探住了她的脈搏。
“綠湄!”鬱落白掙開雲澈的手,衝上去和唐漠一起扶住了南綠湄。
雲澈看著鬱落白那麼決絕地甩開他的手,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默默撇了一下嘴角,歎了口氣。
“她中了子母蠱。”唐漠看向鬱落白,低聲道。
鬱落白猝然抬頭看向段飛燃,段飛燃好整以暇地亮出他手腕上的一個的葫蘆。
那個葫蘆裏裝著蠱母,隻要段飛燃觸動葫蘆上的機關,蠱母受到傷害,子蠱就會咬噬宿主。
而子蠱就種在南綠湄腹中,隻要段飛燃使使手段,南綠湄即刻就會痛不欲生。
“隻會對付弱者這點,還是一點都沒變。真是‘英雄’啊!段飛燃!”雲澈咬著牙,十分不悅地。
段飛燃拿捏著眾饒軟肋,沉聲道:“別和我頂嘴,往前探路,不然……”著,他又伸手摸向了假手上戴著的葫蘆。
雲澈雖然和南綠湄沒什麼交情,可是南綠湄畢竟是鬱落白的朋友,雲澈也隻能投鼠忌器,舉著火把,繼續往前。
走的時候,他又上前,一把拉過了鬱落白。
鬱落白對雲澈真的無奈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但是雲澈視而不見,緊緊握著鬱落白的手,低聲:“我怕黑,你和我作伴不行嗎?”
鬱落白:“……”
就算雲澈話語很低,但是走在後麵的霍無懷也聽見了。
他第一次覺得,聽力太好也不是件好事。
隊伍又開始慢慢向著通道前方前進。霍無懷眼神淒淒地看著雲澈和鬱落白的背影,即使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多想,可是,心中還是彌漫著綿綿的痛楚。
他之前是義正言辭地警告雲澈離鬱落白遠一點。可是現在七月的出現,讓霍無懷再也沒有立場去指責雲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