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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三章 觸不可及(1 / 2)

在葉葬揭露了當年花意和公孫沫蘇願之間的糾葛之後,整個地宮裏迎來了長久的緘默。

這一番事情的揭秘,不光是讓蘇願明白自己多年來的癡心妄想,同時也讓公孫沫悔恨無比。而一直安靜在一邊聆聽的雲澈和曲洛,又何嚐不是肝腸寸斷。

曲洛對蘇願那種複雜又糾結的感情,除了因為兩人身份的巨大鴻溝,也源自蘇願心裏一直存在著一個不能忘懷的“阿雲姐”。如今在事件分明的情況下,曲洛所有的幻想和內心隱秘的期待終於被迎頭擊碎。

她終於明白在歸魂崖上蘇願的心甘情願被送進陵寢獻祭,也明白了他所說的“對不起”三個字裏真正含義。

從一開始,她作為一把對付蘇願而存在的利刃,犯下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把自己沉溺進對蘇願的感情裏。

她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對蘇願產生感情的,這一刻或許她該慶幸,葉葬清除了曲洛關於逐鹿大會上的記憶,對她來說,是好事。

而雲澈,同樣是一個執迷不悔的癡兒,從他的童年開始,他對花意的仰慕和敬佩便深種在心,隨著他長大,那些仰慕變成傾心,變成刀口的蜜,讓他的一生,在歡喜卻危險的矛盾中走過。

其實他又何嚐沒有告訴過自己,他對花意師父的感情,永遠不可能有回應。可是就算是花意師父把自己的血灑在天機閣,死在那個人身邊,雲澈卻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忘記自己的師父。

有些荒唐的,自欺欺人的夢可以做小半輩子,可是卻也會在某一瞬間恍然夢醒。

他最最敬愛,最最思念的師父,心裏永遠隻會有一個人,公孫沫。

一直沉溺在自我保護中的霍無懷,其實也在花意轉述手劄內容的時候,目光顫動著,對外界有了感知。

他恍恍惚惚地聽完了花意的經曆,望著眼前這個地宮,眼角悄然劃下了淚水。

至於巫棠教的留行和細辛,作為後輩,內心不可謂不感觸喟然。

這時候躺在曲洛懷裏的鬱落白一聲輕咳,緩緩睜開了眼睛。

雲澈急忙湊過去,把鬱落白扶過來,輕聲問:“落白?你聽得到我說話嗎?你現在怎麼樣?”

鬱落白目光放空了好久,瞳孔才聚焦,看向眼前的雲澈。

剛才昏迷的時候,一開始她的確沒有任何感知,但是隨著蘇願給她輸送真氣,她的聽覺已經比任何感官都率先恢複。

她醒不過來,可是耳邊卻一直有人在說話,她朦朦朧朧地聽到花意師父的名字,她聽到了什麼誤會,什麼廝殺,很混亂。

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到的是雲澈的關切和其他人滿臉的哀傷。

她這才看見葉葬手裏拿著一部手劄。

這個手劄!這是花意師父的手劄。鬱落白認得,因為這是她為花意師父製作的封皮。

那個時候花意師父已經決定離開巫棠教,帶著教眾掃蕩中原武林。

臨走之前,花意師父拿出一本已經磨破了封皮的手劄,讓七月給她製作一個新的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