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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離歎了口氣，跟白墨淵道歉：
“對不起。”
白墨淵低低歎了口氣，輕聲道：“你的確有錯，所以剛才那一下算是懲罰。”
“你要記得，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自己動手。”
洛離湛湛地看著白墨淵，大大的眼睛裏裝著大大的迷惑，大佬的意思是她可以雇個殺手？
白墨淵被她腦子裏的想法弄得笑出了聲，忍不住又彈了一下洛離的腦門兒。
“凡是，多用用這裏。”
洛離揉了揉額頭，悶悶地‘嗯’了一聲，大佬這是嫌棄她智商太低了。
白墨淵繼續慢悠悠地道：“若是一定要出手，就要一勞永逸，不能讓人落下把柄日後與你糾纏。”
洛離點零頭大佬得對。
她今揍錢蔚風，一是為了出氣，二是為了讓他不能出現在外婆的葬禮上。
至於日後的糾纏，肯定是少不聊，這的確是她的疏漏。
洛離整了整衣襟，如墨地瞳仁定定地看向白墨淵，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白墨淵心情鬆快，微微壓了壓唇角：
“比如先抓住對方的把柄，財務賬目的問題，個人生活作風的問題......讓他就算是吃了虧也不敢明著咬你。”
“第二，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下手。”
洛離蹙了眉心，在心裏回味這句話的意思。
大佬的意思是從背後下黑手？
比如，在監控死角的地方，蒙著頭把人揍一頓，神不知鬼不覺。
洛離‘嘖’了一聲，是她太著急了，得改。
姑娘冰雪聰明，一點就透，白墨淵滿意地點點頭，接著道：
“這些都是下策。”
洛離繼續認真地“聽課”。
“你還可以利用他所忌憚的人，比如我，來對付他，這叫借力打力。”
“這是平策。”
洛離倒抽一口冷氣，又見大佬一臉正經，不像是在開玩笑。
大佬不僅不怪她，還教她利用自己，這是什麼邏輯？
姑娘一臉怔忡，茫然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那細軟的睫毛像是撓在了他的心上，酥酥麻麻的很是舒服。
白墨淵握住了洛離的手，拇指指腹輕輕擦過，溫涼的感覺寸寸蔓延，洛離原本忐忑的心漸漸安定。
男人微微仰頭看著洛離的臉，眸中的星子泛著柔和的光，一臉的恬淡，聲音如寒冬裏的溫泉。
“若是不能確保自己能全身而退，就不要輕易動手。”
“讓自己受傷，那是無能的表現。”
但他心裏想的是：東西，別傷著自己，我會難過。
洛離眉心越蹙越緊，在他的地盤上，揍了他的員工，非但沒有怪罪，還跟她了這些。
這輩子，第一次有人跟她這些。
也是在她二十年的生命裏，第一次有人在看到她打人以後，沒有大叫她是怪物。
洛離喉頭有些酸澀，出的聲音便有些軟糯。
“你真的不怪我？”
看到她這模樣，白墨淵心口便有些發緊，那清澈的眼眸裏竟然泛著委屈的水霧。
男人微微揚起唇角，雲淡風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