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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個死人嗎,趴在那兒是想當阿白嘴裏的肉不成?”
莫名其妙被罵,洛離不爽地回過頭。
再看到那令人厭煩的表夫人,洛離表麵沒發作,笑眯眯的從圍欄上跳下來。
“您有事兒事兒,幹嘛罵我?”
洛離軟糯糯的聲音居然還有幾分嬌嗔,白夫裙是聽懵了,她剛才光顧著擺譜都忘了這死丫頭不好惹了,這怎麼突然還就上道了呢。
白夫人虛虛地抬手朝後院一指:“蠢笨的死丫頭,沒事就在廚房盯著點兒藥,在這兒消磨什麼時間。”
“你不知道這屋裏有多少人盼著我們家阿淵不好的嗎,也不留個心眼兒。”
程應母子兩是去年才住進白家的,進來沒多久白墨淵就病了,白夫人一直懷疑這母子兩個害了她兒子,還各種纏著老爺子查,最終卻也沒查出來什麼。
為此,表夫人又不得不帶著程應搬了出去。
對於白夫饒暗諷,表夫人平常聽聽也就算了,現在對比自己的境況,心裏就格外憋屈了。
攏了攏披肩,扭著腰一路跑,高跟鞋都快被踩斷了。
白夫人則像個得勝的雞將軍,哼著曲兒昂首挺胸地往裏走。
“紅岩上紅梅開......”
洛離莫名其妙的被拉進戰局秀了一把,一回頭也不知道阿白跑去哪兒了,便悻悻地往屋裏走。
遇上一個年輕女傭端著個托盤在手,正四下裏找什麼,看到洛離走過來眼眶一紅就要哭。
“怎麼了?”
“洛姐,我把大少爺的袖扣給弄丟了。我剛剛要去送藥,喬叔大少爺的袖扣掉了一顆,他撿到了,讓我一起送過去。可是我就走了這麼一段路,一低頭那袖扣就不見了。”
“這藥也涼了,袖扣也不見了,怎麼辦啊?”
著就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看著女傭手上晃晃悠悠的樣子,洛離忙接過托盤。
“他在哪兒?”
其實她回來這麼半都沒看見大佬,也不好意思開口問,本想在院子裏守著,可是阿白不在了也不好意繼續在院子裏呆著。
這個冷冰冰的白家,除了阿白,現在也就大佬對她好一點,總要在眼皮子底下心裏才安定一點。
見洛離有意幫忙送藥,女傭忙不迭地感謝。
“大少爺去冷庫幫喬叔修製冰的機器了,我找到袖扣立刻就過來。”
“慢慢找吧,一個袖扣而已。”
女傭眼眶紅得更厲害了:“大少爺的袖扣,怕是頂上我們全家人多少年的生活了,我哪兒賠得起。”
“行了,你慢慢找吧。”
洛離最見不得人哭,眼淚是最沒用,最礙眼的東西。
她端著托盤繞過花園,往西南角的冷庫走過去。
大門果然是開著,一路走進去就見到白墨淵正在擺弄一台機器。
洛離端著托盤走進去,越往裏走越冷。
白墨淵卻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專注於手上的事情,像是絲毫不覺得冷。
看見洛離走進來,白墨淵有些微微的詫異,不過頃刻間就恢複了臉上的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