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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她，我必然拚死也會帶你走，就算你不是她，我也不願看到你陷入那樣的旋渦裏。”
程應抬起頭，露出眼底的潮濕，緩緩出聲道：
“表哥有未婚妻。”
洛離搭在桌上的手驀地一緊，差一點撞翻了咖啡杯，她快速穩住了心神。
程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洛離，像是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種情緒。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女孩眼底依舊是清明一片，聲音也冷得蝕骨：
“那又如何？”
洛離唇角掛著一抹無所謂的淡笑，心底的異樣被盡數掩埋。
她隻是一個衝喜的女人而已，簡簡單單的合約關係，很好。
白墨淵有沒有未婚妻，跟她有什麼關係？
程應眉頭低沉，眼裏的劃過一絲驚愕，也升起一抹希望的微光。
他一邊攪動著手裏的咖啡，一邊慢慢道：
“表哥和蕭家大姐是自幼定下的親事，蕭姐真的很愛表哥，若不是生那一場病，他們大約是已經結婚了。”
洛離唇角的淡笑弧度變大，用近乎調侃的語氣道：
“所以，是在白墨淵生病期間解除的婚約，這算什麼真愛？”
程應話語一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願意相信表哥？
“蕭家老太太最寵大姐，聽表哥不行了就提出解除婚約，蕭姐不同意，甚至更老太太鬧翻，連蕭家的繼承人位置也不要了。可是蕭家老太太是出了明的強勢固執，直接將蕭姐送出國了。”
“表哥雖然性子清冷，但是對待蕭家兄妹也是不同的。他醒來後終止了和蕭家所有合作，還截胡了蕭家幾個大項目，都表哥是因愛生恨。”
洛離胸口像是拉著一根弦，程應每多一句，就擾得她心神不寧，冷冷出聲道：
“所以呢，跟我有什麼關係？”
程應語重心長道：
“如今表哥已經大好了，蕭姐自然是會回心轉意，以蕭家在林城的地位，想再促成這門婚事也不是不可以。那時候，你該何去何從？”
“洛洛，你得罪的人太多了。路、程、許，還有暫時被表哥壓下去的錢家，誰都不是好惹的。”
程應知道這些話出來有些殘忍，可是對他們這種人來，若不直麵殘忍，便隻能在自我欺騙中被人任意踩踏。
程應狠著心出了更殘忍的話：
“就連洛家也是容不下你的吧，否則怎麼會讓你嫁過來衝喜？”
洛離胸腔裏那根弦越繃越緊，呼吸也不那麼暢快了，麵上那一絲淡然像是隨時都要崩塌。
“未婚妻”三個字像一個魔咒，攪得她不得安寧。
洛離抓起書包站起身：
“程應。”
“我在。”
程應湛湛地望著洛離：“洛洛，我一直都在。”
回應程應那份灼熱的，是洛離冷得像是浸了冰聲音：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程應臉上的希冀一點點消失，隨之而消失不見的還有眼底的灼熱。
心心念念幾年的女孩就在麵前，可是她卻距離他那麼遙遠，等他三年後回來的時候還能靠近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