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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愕然,一時間沒有反應,似乎都在消化這信息。
難不成這傳說真有其事?
懸老太爺出現在門外,拄拐跨步進來,顯然他也聽到了,“這麼說這銀緞絲是荒澤織女的織物?”
芍藥答,“我隻是隨口猜來,不述真假。”
眾人給步履蹣跚的懸明鏡讓出一個通道,幺豆角將凳子朝前麵推推,請老人家入座。
“荒唐。”懸明鏡新近喪子,遭受一波強烈刺激,昏過去之後再醒來時便好似老了十餘歲。他態度不好,連罵了幾句荒唐,惹得幺豆角在他背後直嘟嘴。
“我兒為人體麵,從不曾與江湖人交惡,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看著他牢牢的,他不可能得罪那荒澤織女,決計不可能。”
在場的人麵麵相窺,誰也不出聲。
老年喪子,百歲老人送中年人,無論怎麼樣心情都不好受。
也能理解。
常紅袖甩甩袖子,剛要出頭,就被緋妃子搶了話頭,“懸掌門,我也不信有荒澤織女這一回事,可這銀緞絲千真萬確,肉眼可見,剛剛我莊上管事用武器試驗過,確實堅不可破……”
明鏡派其他跟隨者無禮叫嚷,“你個小女莫說這些沒有用的,就說說看我家三爺死在了你莊園上,你該如何賠償。”
芍藥提眉一笑,看來明鏡派這是賴上了呀。
藥房內眾人也都覺得明鏡派欺負一個年輕小女子實在太過無恥。
白昆侖的妄蒙塵和傅時漆傅世子剛站出來一步,都被自家長輩猛力扯了回去。現下這個情況關乎於明鏡派的內部權力之爭,不是他二者小輩可以胡亂出頭逞英雄的。
常紅袖心下有數,便也穩穩坐著打算將這場戲看完。
繾綣夫人思付許久,才鄭重開口,“懸掌門,或許我可以證明這銀緞絲確實來自荒澤。”
所有人視線轉向她。
“差不多二十年前,天工府一夜之間覆滅消失,沒過幾個月,就有一稚齡小童帶著半掌大小的一片布片來到天心樓內,要求以物換物。恰巧我當時並不在鶴度大城內,是樓內其他管事負責交易的,所以我所知道的並不詳細。之後年終查賬,賬本內寫著這布片水火不侵,刀槍不破,上麵散發著隱隱銀光,如波光浪花,恐怕就是由這銀緞絲製作而成的。”
“那布片現在何處?”
金釵因擺頭的動作閃閃發光,“無從所知,很快就有買主高價購去,待我回京時,那布片早已失去蹤影。”
一直窩在角落處的曲書從老爺子弱聲插嘴,問,“那布片會不會就是傳說中天工十六器之一的素紗蟬翼?”
乍然聽到這個拗口的名字,羊守一勾起嘴角,忍不住笑了開來。
可她包裹的嚴實,沒有人看穿她的神情,就連近在身邊的傅時漆的注意力也全集中在懸老太爺那邊。
明鏡派迫不及待地露出猙獰真麵目,“管他什麼天工十六器,虛頭巴腦的,我們三爺的命不能就這麼白死,要拿仙進奉內最貴的‘奇藥’來償。”
芍藥截住懸家人的話頭,“確實,當下這銀緞絲的來曆不重要,懸千古懸三爺的死因才是該查明的。”
緋妃子緩慢呼出一口氣。
芍藥道,“明日此時,還是此地,我可以代緋莊主給明鏡派一個妥帖的交代。”
明鏡派紛紛抗議。
懸明鏡將拐杖狠狠一撞,咬牙切齒地接受了,“罷了,老夫不差這十二個時辰,我且等著。”
走出抓藥房,羊守一帶著傅時漆七拐八拐回到住宿處,先前的床已經被拱的一團糟,邋遢的世子難得臉紅,“仙姑,那衣服我還沒洗呢,您動不合適,我來我來,我收拾一下,您坐隨便坐。”
羊守一打量一圈,將枕頭下藏著的玉佩拎出來,掂量掂量。
“那是我娘她……”
“偷得。”
“打過招呼了。”被抓包的傅時漆不好意思埋下頭,內心偷偷嘀咕,拿自己府上的東西怎麼能算偷呢?
“回去後,我會親自交還給公主殿下。”
傅世子不忿地哼了一聲,被羊守一掐住腕間脈門。“小漆,你的身份太過貴重,不能再在仙進奉待下去,即刻離開。”
“我,我去哪兒呀,方才仙姑您也看到了,純白仙子都被逼入如此境地,我能去哪裏?”
喲吼,倒是有點憐香惜玉的擔當啊,這個鶴度大城著名浪蕩蝴蝶。
屋頂上偷聽的常紅袖和芍藥彼此交換眼神。
“川王大婚近在咫尺,你貴為川王表兄,自當立即回鶴度大城準備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