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哥示意兩個小弟放開程覽白,重心一下失去了支撐,一下子就摔倒在地。
他想靠臉頰上的刺痛感保持清醒,掙紮了一下想從地上爬起來。
可是在快要成功的時候,那個被他踹了一腳的男子,惡狠狠的走到他麵前。
抬腳在他的臉上用力踩下去,側臉與地麵摩擦出紅痕,後麵的兩個小弟又對他進行了拳打腳踢,
他的手上的力氣全被用來抗爭踩他臉上的力量,全身遍的疼痛感不斷席卷著他的大腦皮層。
身上全是錯落的腳印,他的腹部又被重重的挨了一踹,人直接撞到了巷子上的牆角邊。
他的嘴角滲出了血,那個混混頭叫住兩個想上前繼續揍他的小弟,阻止道:“住手吧!等會把人打死就不好收場了。”
他越過兩人,揪住了程覽白的衣領,拍了拍他沾滿血漬和塵土的臉,玩味道:“喲,你這身衣服質量不錯啊!
可惜了,都破破爛爛了,看來價格貴的東西也不抗造啊!
小子,下次別惹不該惹的人了,不然下次可能不是被揍一頓的事了。”
他嫌棄的拍了拍手,站起來就帶著小弟走了,程覽白微微蜷動著手指。
慢慢的爬過去翻包裏手機,爬過的路上閃爍著點點血漬星光,他疼的臉上在不斷的冒冷汗。
手指艱難的敲打著屏幕,費力的打給了陶樂,陶樂正在客廳邊吃車厘子邊看電影,愜意的享受生活。
“喂,覽白,有什麼事嗎?”
陶樂隨意的問道,以為是程覽白又研究出什麼新的菜品了,要和他講述一下,或者是和他分享今早會議上的精彩部分。
可是半天聽不到回聲的他焦急了,急促的問道:“程覽白,程覽白,你聽到了嗎?說話呀?”
手裏的車厘子也放到了桌上,他朝二樓書房大喊著:“陳含!”
陳含以為他怎麼了,立馬拖著拖鞋從二樓撒腿跑下來,看著眼眶蓄滿淚的陶樂,以為是他怎麼了。
一臉愁色的圍著他轉了一圈,最後把他攬到懷裏,抱著他安了下心。
“陳含,程覽白給我打電話了,可是我和他說什麼他都不回我。”
陶樂把電話遞給陳含,哭哭啼啼的說道,陳含幫他擦了一下眼淚,接過了手機,安慰道:“樂樂,沒事的,他會沒事的。”
他看著通話時長不斷地加長,大聲問道:“程覽白,你遇到什麼事了,你倒是吱一聲啊!”
意識不清的程覽白被這中氣十足的喊叫聲喚回了點意識,喉嚨裏的血腥味讓他開始嘔吐起來,胸腔的氧氣供應不夠,劇烈的咳嗽起來。
聽到了程覽白發出的聲響,陶樂停止了哭泣,陳含拍了拍他的頭,“你看,他沒有什麼大事。”
隨後開口問道:“程覽白,你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程覽白聽到他的問聲,緩了一會,聲音嘶啞道:“我今晚被人圍了,被揍了。”
他說話的口吻好像在說一件小事,不是什麼大事的樣子,可是在另一邊聽著他話的陶樂又開始害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