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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聽說當日有個貴人親臨，讓在場的人都封了嘴，誰敢泄露，誰就滿門抄斬。”
“那貴人是何方神聖？”
“不知道。”
“你到底知道什麼？”
“不知道。”
楚已北滿臉無語，不由想到了那日在三樓出行酒令的貴人，雖然沒見過麵，也不知道是誰，但是想到當日所有人躍躍欲試心動的表情，想來地位肯定不低，而且還敢說出滿門抄斬的話來，難道是狗皇帝？這狗日的，我管你是誰，斷我名聲，如殺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這下不僅名聲斷了，那財路也被另一個狗日的給斷了，就恨得咬牙切齒。
看著孫小聖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的模樣，自知理虧的楚已北道：“算了算了，怕了你了，拿筆墨來。”
“幹嘛？”
“賠你一首詞啊。”
“切，這是詞的問題嗎？雖然我也叫你高人，但是高人和高人還是有區別的。”
“你別廢話了，趁我現在還有良心，趕緊拿筆墨來。”
“沒有，我一個刺客帶那玩意幹嘛。”
楚已北無語了，看著周遭草地，劃拉了幾下，也留不下什麼痕跡，看了看火中沒燃盡的木炭，又看看了自己的衣服，“你把衣服脫下來。”
“為什麼？”
“我覺得你廢話有點多啊，趕緊的，小心我戳你啊。”楚已北亮出自己的兩指。
吃過虧的孫小聖心下一緊，頭頂頓時冒出了汗漬，自己剛才那是怎麼了，真是一時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眼前這人不就是一個高人嗎，還是那種把自己逗得團團轉，一根手指頭就讓自己繳械投降的高人啊，雖然高人和高人有區別，但是自己和高人那是區別的問題嗎，那是生死之別的事啊。
我剛才是吃力熊心豹子膽嗎，以後得時刻保持頭腦清醒啊，錢和那書紙固然重要，但是和命能比嗎，想明白的孫小聖當下便直接了當脫去外麵的短衫，按照楚已北的指示，平鋪在楚已北身前，還不忘整理一下褶皺的衣邊。
楚已北拿起木炭在孫小聖的衣服上試了試，感覺還不錯，不過隻寫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十個字後就停筆了，感覺將近酒全詩太長了，炭筆書寫的字體本就大，這衣服明顯是寫不全啊。
當下，楚已北一合計，就去寫破陣子。
可就這寥寥十個字，孫小聖就感受到了那撲麵而來十分熟悉並且更加洶湧飽滿的意境。
孫小聖猛然抬起頭看著楚已北，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這個看似荒誕的猜測心中一起，自己的整個心髒就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連呼吸也變得沉重，但是楚已北卻筆鋒一轉，寫的並不是將近酒的後續內容，孫小聖還覺得有些奇怪的時候，隻覺得這新寫的內容很是熟悉。
等楚已北寫到‘沙場秋點兵’時，孫小聖一下就反應了過來，這不就是那原稿不知所蹤的破陣子，但詞卻在清河府廣為傳唱的破陣子嗎。
孫小聖越看越激動，尤其是這破陣子當真如謠傳說的那般，同樣也存在高深的武學意境，而且兩者意境頗為不同。
如果說將近酒是瀟灑靈動的意，那破陣子就是一往無前舍我其誰的意。
孫小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口幹舌燥的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一般，楚已北？高人？寫將近酒和破陣子的高人？當下武人和文人最為欽佩之人，就在我眼前？
當下孫小聖也不再看楚已北寫字，隻聽噗通的一聲，孫小聖跪在楚已北身前，聲淚俱下道：“懇請高人收我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