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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妖鬼案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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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贇看到此處便知道原身被寄宿了,十歲小孩彷徨、害怕,也不敢向任何人傾訴,唯有寫下筆記。這本筆記放在花瓶裏,筆記的最後是雜亂無章的塗鴉,最後一頁原身好像又清醒或者願意寫了,寫了這樣一句:吾非昔日之吾!

宋平之沒有過多的關注過原身,整日吃喝玩樂,活得瀟灑又自在。但養一個小孩並不是吃飽穿暖即可,原身大概也想不到,自己仰慕多年高大的父親——自他死後宋府上上下下唯一沒有發現換了芯子的人。

宋贇和原身一樣,過得也跟孤兒一樣。幼時父母離婚,母走另嫁他人、父走他鄉十多年未回,跟奶奶生存。生活都夠不上,隻能談生存,畢竟父母兩人都未拿過一分撫養費回來。宋贇幼時也憧憬過遠大未來,也得過老師的無數誇讚,奶奶她老人家大概也想不到——自她寡居多年後最大的驕傲和寄托——隻活到了二十六歲。

半生寥落,一事無成,滿麵風霜,活得小心翼翼,渾身都透著不如意,辜負了奶奶的寵愛和期望。

他每天兢兢業業的在廠裏加班,一天十二小時是常態,做一個沒有感情的幹活機器,朋友圈沒有動態,好友列表除了同事還是同事,日子好似這樣能一眼望到老。

他血緣上的父親也回來過,對他並不滿意,沒有出息。可惜這個記憶裏憤怒暴躁、威風凜凜地揮舞著皮帶打人、喝罵的父親中風了,在他剛剛能工作的時候。隻能整日躺在床上哀歎母親把他的兒子養廢了。宋贇給他租了房子,請了保姆照顧,每月隻給自己留下三、五百,其餘全部貢獻給這個哀聲怨道的中年人。

他並不想贍養此人,但他過得實在太孤單了,有父親在,至少有根線將他與世界牽連在一起。最後這個整日整夜歎命運不公的人,也死在了他猝死的前一月。

他不知該為原身傷心,還是為自己傷心,希望原身死後能像他一樣在另一個世界新生。

周峰說他活得謹慎,一個小心翼翼活了二十多年人怎麼可能肆意得起來?做想成為的人,幹喜歡的事,隻是鄉野村婦和黃口小兒的無知笑談。他也是來到這個世界,才知道真的有人能夠做想成為的人,幹喜歡的事,這是被寵愛著的人才有的資格,如宋平之——被所有人寵著,當然可以活得肆意,隻要不犯罪,可以做任何喜歡做的事。

傷春悲秋隻能留在深夜,日子還是按部就班的過下去,淩晨起來鍛煉,宋少陽今日就要出發揚州,可還是不落下一天練習刀法。宋少陽說他快要踏入先天武者之列了,隻差一線,不敢懈怠。

天際昏暗,宋少陽整裝待發,熱鬧的鎬京城還未被晨光喚醒,還在沉睡的人們就都聽見轟隆的馬蹄聲,推開窗,大街上穿著玄色官袍、腰佩長刀的錦衣衛策馬而過,猩紅內裏的披風迎風翻卷。

從鎬京各地彙聚的錦衣衛齊聚三裏亭,傅軒、袁斌、羅文道、秦巍和周韞都在此。數千錦衣衛齊刷刷的單膝跪下行禮,“參見大人。”

傅軒端起酒杯,“此去一別,不知何時再會?千山萬水,望各位不滅心中之誌。劍鋒所指,皆是心之所向!敬,諸位。”

“謝傅大人。”

傅軒一揮手,錦衣衛翻身上馬,數千匹鐵蹄如洪流一般朝北周的四麵八方前行,如一張巨大的蛛網,籠罩在北周的萬裏江山上。

宋贇送給宋少陽一柄小刀,刀身鋒銳,上鑲滿了流光璀璨的寶石。盒子裏還有一張便簽,寫道:

寅時的月光,無一刻光陰虛度;十年磨一刀,往昔波瀾不起的歲月日複一日,撥開迷霧,已見堅持的意義。

願君生羽翼,一化北冥魚。

願君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願君揮刀無憾,勿失本心。

願君一切終能如願!

此去千山萬水,道阻且長,需有財寶傍身。此乃珍寶閣最貴匕首,可傷人,可換錢財,望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