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終於肯正眼看我了。”
男人磁性的嗓音沿著薑初的耳骨穿過來,濕漉漉的。
“你瘋了!這裏是學校門口……”
車裏空間太小,薑初怎麼也躲不開,身子輕顫,手指緊緊抓著男人的襯衣抗拒。
臉頰透著紅暈,勾的男人更加失控。
外麵都是來來往往的同學,薑初擔心被人看見。
她極力抗拒男人,可男人存了戲弄她的心思,故意磨得她的扭來扭去。
“啊!你快住手!”
嬌軟的聲音不自覺哼吟出來,男人一雙桃花眼這才染上笑痕,滿意的盯著她驚慌失措的小臉。
“知道錯了?”
他掐緊她腰上的軟肉,嘴角上揚,可陰惻惻的眼神裏卻毫無笑意。
薑初咬唇,淚盈盈的不發一言。
直到外麵傳來敲玻璃的聲音。
薑初嚇壞了,猛然推開壓過來的男人,鏡子裏照出她臉像是塗了腮紅,頭發和衣服都淩亂不堪。
她敢怒不敢言瞪男人一眼。
沈詢是莊城頂級豪門沈家的二少爺,上麵有個親哥哥,前些年受過傷,再沒有出現過,整個沈家現在是沈詢掌權,名副其實的皇上皇,權勢滔天,囂張跋扈,是個惹不得的主兒。
這會兒沈詢已經整理好了衣服,矜貴邪魅,像個要把她拖入深淵的魔魅。
他朝窗外敲擊玻璃的男人看一眼,淡淡收回視線,擦了擦手上的水漬,慢條斯理說,“告訴薑家,別壓錯寶。”
薑初低著頭不說話。
沈詢臉上多了幾分惱怒,推門離開。
車外麵傳來爭執聲,她不想理會,手忙腳亂把自己整理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門再次打開,她知道沈詢離開了。
薑景琰坐進車裏,命令司機開車。
一如既往的安靜,安靜到可怕。
在薑初十八歲的記憶裏,薑景琰一直都這麼安靜,很少看見他大悲大喜,甚至連話都很少。
他的手忽然搭過來。
就像知道她不是他親妹妹那天一樣,給她無聲安慰。
薑景琰特意吩咐司機多繞兩圈,直到她臉上和身上的熱意完全褪去才回薑家。
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飯時間,薑安然正陪著薑家父母看時尚冊子,父慈子孝,熱熱鬧鬧的,倒是看見她回來,一下沒了聲音。
自從薑安然回來,薑初在薑家的位置就很尷尬。
她輕輕打了聲招呼想上樓去。
“我就說初初今天放學怎麼不跟我一塊回來,原來是背著我跟大哥出去玩了。”薑安然一臉委屈,“爸媽你們看,大哥好偏心。”
薑夫人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薑初上樓的步子一頓,低聲道:“沒有,半路遇上大哥載我一程。”
薑安然似信非信。
忽然又驚呼一聲:“初初,你脖子上的吻痕怎麼回事?你談男朋友了?”
薑初身子微顫,抓著樓梯扶手的指尖泛白。
“蚊子咬的。”
薑初心虛不知道怎麼回答,就聽見薑景琰溫潤的聲音傳來。
她更心虛了。
薑景琰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薑安然能注意的,他不會看不見。
薑初下意識摸了摸那片紅痕,偷偷看薑景琰一眼,見他幫她解圍之後又恢複了安靜,好像全然不在意,微微有些失落。
薑安然還想再問,被薑景琰淡淡看一眼,沒了聲音。
整個薑家,薑景琰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
一年前薑家瀕臨破產,是薑景琰臨危受命,力挽狂瀾把薑家救了回來,至此薑家大權完全落在薑景琰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