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眯著眼上下打量著麵前二人，“你們是什麼人？”
蘇音與蘇信光走到他跟前，徑自坐下。
“林大人，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到底是誰的人。”
“你什麼意思？”林衝眼底凶光畢現。
注意到他的舉動，蘇信光開口道：“你最好別動，不然你會死的很慘。當然你也可以親自試一試看，我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對方的有恃無恐，兩人臉上淡然的表情，足見他們的底氣。
林衝在心中衡量一番後，沒敢繼續動，放在桌下的手，慢慢鬆開。
“兩位，既然找上我，總不是想要浪費銀錢，就這麼幹坐著看著你倆吧？”林衝語氣輕鬆，人卻一直警惕著，一旦發現不對，就會出手。
蘇信光看了桌上的糕點，有些嫌棄，聲音幽幽的開口，“林衝，京都守備，因著投靠靖王，從副將提升為正級。”
他是靖王的人很少有人知曉，這兩個人居然知道。
因著在明麵上他可是忠於容賢帝。
“其實，你最早投靠的人是吳王，算起來你是吳王的人。”
若說之前隻是有一點點驚訝，那麼這一句話帶給他的衝擊卻是巨大的。
林衝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大有一種隨時要將麵前兩人襲殺的衝動。
他摁下情緒，盡量以鬆快的口吻笑著說道：“你們可真會開玩笑。”
“既然我們敢如此說，你猜我們手中有沒有你投靠吳王的證據？你說，若是靖王知曉你，兩麵三刀，腳下兩條船，你覺得靖王會對怎麼對你？”
林衝呼吸一窒，他不敢想象靖王知曉後，自己會落得一個怎樣的下場。
他之所以腳踩兩條船，那也是被逼的。
吳王最早拉攏他，他想著總歸是王爺，便也同意了。
後麵靖王來拉攏，還許諾了好處。在他還在猶豫之際，吳王得知消息，竟然讓他同意，直接將他當成安插在靖王身邊的一個暗探。
當時他想得很明白，靖王的勢頭更猛，答應下來，不是壞事。
四王爭霸，待到白熱化時，屆時衡量兩方誰更有優勢，再倒向誰也不遲。
他本以為躲在幕後，坐收漁翁之利的吳王，或許會成為大贏家，結果……吳王因著肅國公的一封奏章徹底暴露。
他的逍遙王爺的麵具被人摘下後，三位王爺全麵攻擊、針對他。
從那日後吳王像是沾染了黴運，被三王挖出了好些隱藏的勢力，這些產業和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壓。
瞧著眼下的趨勢，吳王想要再登頂隻怕會很難。反倒是晉王，這段時間蒸蒸日上，大有登頂的趨勢。
他已經打算好了，踢掉吳王，全力孝忠靖王。
可現在突然跑出這麼兩個人，居然將他腳踩兩條船的秘密給曝光出來。
他能確定，這二人不是吳王之人。
方才他有一瞬間以為他們是吳王的人，以為吳王知曉自己要徹底投靠靖王，故而派人來敲打他。
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他們不是吳王的人，吳王即便要敲打自己，也絕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