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佑怡拍了拍塞著枕頭的肚子,笑著道:“大抵下一個月就該卸貨了。”
下個月?
蘇音想了想,“若是可以的話,你提前卸貨,或者延後卸貨。”
“上京城有變故?”衡佑怡的反應很快。
蘇音點點頭,“不確定。但是大差不差,或許是在那個時間段。”
根據現在暗閣傳遞出來的消息,五大勢力為了爭奪藏寶圖都快打出了狗血,吳王連他的私兵都已經派上場。
不管誰最後得到了寶藏,到了地方就會發現那裏是假的。
而這個時候靖王悄咪咪的得到了一筆財富,且還是從山洞內運出,那麼另外幾方的勢力勢必會以為靖王在調虎離山,混淆視聽,其實早就得到了財富。
沒得到寶藏之前的靖王就夠紮眼,得到寶藏後的靖王,下場可想而知。
算算時間,差不多就該逼著靖王造反了。
那個時候上京城必然會大亂。
衡佑怡想了想,“往後延不行,會惹人懷疑孩子的血統。那我著手準備準備,提前發功。”
“嗯。”
“衡家重要的人可以在這段時間內悄悄送離上京城,待到上京城安穩後,再回來也不遲。切記,莫要讓人看出端倪。”
“好。”
蘇音見她欲言又止,“你想問什麼就問。”
衡佑怡略一沉吟開口道:“勝算大嗎?”
蘇音還以為對方會問,她幕後的勢力是何方,結果她卻問了一個看上去很關鍵,卻又是虛無縹緲,不可信的問題。
“不敢說有十分把握,但七八分是有的。”
“那便好。”
兩人又聊了一番其他的事後,一前一後離開。
皇宮·禦書房
容賢帝伏案批閱奏折,一旁伺候的大太監注意到皇上眉頭皺起,大抵知曉又是看到讓他高興的奏折,但難得的皇帝沒有發火,直接將奏折往旁邊一放。
“靖王的人當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太監總管王公公眼觀鼻鼻觀心,沒有說話。
正在這時,一名小太監悄咪咪的進來,走到王公公身側附耳說著。隨著小太監的越說越多,王公公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小太監說完後,立馬離開,再不走隻怕有性命之憂。
王公公雙眉擰緊,皺得能夾死蒼蠅,心頭發苦。
容賢帝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說吧,什麼事?”
王公公斟酌了一番開口道:“陛下,雷將軍那邊傳來消息,他們已經找到了藏寶地,但是……”
容賢帝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你這個老東西,有話就直接說。”
王公公硬著頭皮說道:“那地方壓根沒有任何山洞,他們在那裏就找到來一個木匣子,裏頭就放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寫著……”
容賢帝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厲聲道:“說。”
“上麵寫著‘蠢豬,上當了吧!’。”王公公說完後,立馬跪下請罪,壓根不敢抬頭看容賢帝的臉色。
上頭靜默了兩秒,倏地,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奏折、茶杯、筆墨紙硯通通都被盛怒中的容賢帝掃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