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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莊嚴彌撒(1 / 2)

羅塔爾山的初春寒意尚濃,萬物卻早已耐不住寂寞,競相展示生機。透過窗欞,看著遠山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綠意,路德維希·凡·貝多芬心中漾起少有的溫馨。隨手在鍵盤上飛出幾個音符,一絲笑意掠過他布滿青春痘的醜陋麵龐。他無意識在琴凳旁的水盆裏沾了沾手,開始譜寫心中的樂章。

溢出一節生澀的曲調,感到心中紛擾不定,他停下手從新眺望遠景,腦中卻浮現一張年輕,懶散,古怪,甚至有些…,有些邪惡的笑容,那是他的陛下。不,不能這麼,無論如何,他的神態都不能掩飾那點無賴下的神聖。

路德維希調整一下思緒,目光又停留在身前的鋼琴上。這也是那位陛下的傑作,僅僅將羽管鍵琴用於撥弦的羽管換成擊錘,這件樂器就發生質的變化。不僅音色通透、洪亮,音域變寬,更能隨著力度不同,充分展現彈奏著的心意。

路德維希對於音樂的記憶,除了幼年父親帶著酒氣的嗬斥,就隻剩下管風琴前無休止的彈奏,隻剩下宮廷宴會上恥辱的獻媚,隻剩下樂譜上難言的寂寞。隻有此時,隻有遇到這位陛下,他心底隱藏已久的激情才找到明確的方向,找到宣泄的出口。深深吸了口氣,他的雙手在鍵盤上飛舞,生澀莊重的音符彙成樂章。在這樂章中,一個衣衫簡樸,卻無比神聖高大身影徜徉在科隆泥濘的街頭。

殘冬的疫病接近尾聲,僅僅一個多月,六萬人的科隆城就損失了十分之一的人口。在這令人心悸的苦難中,在這令人窒息的恐懼中,隻有那個身影無所畏懼。他在萬人贖罪儀式中為每個虔誠者滴撒聖水,甚至走上街頭,深入巷,為患病者祈禱祝福。他絲毫不顧忌感染的危險,甚至祈求父將眾人的罪責轉嫁到自己身上,他願意承受一切苦難。雖然…,雖然他手中老是拿著一疊贖罪卷,可那絲毫不影響他的神聖。

路德維希並不讚同師傅塞巴斯蒂安隻為虔誠創作的理念,他一向認為音樂還應該是自然的禮讚,可是接觸到這位陛下,他才知道虔誠是多麼的偉大,是多麼的無私,一首神聖的彌撒曲在心中噴薄欲出。

莊嚴神聖的樂章回蕩了許久,貝多芬將灼熱的十指浸入水盆,那絲絲涼意帶來些惆悵。師妹艾米莉同樣對自然充滿渴望,不過她是用歌聲,近來又用詩篇。每次看到艾米莉,他的心就像已經離開琴弦的音符,再不受控製,帶著無限的沉醉潤入萬物。細細品味艾米莉給予自己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句鼓勵,路德維希莊嚴的樂章透出生命的律動。

山莊另一麵的房間裏,聽著有時零落,有時磅礴的琴聲,艾米莉也是芳心迷亂。父親這位弟子雖然拜入師門不久,但父親對他的評價是前途不可限量,才華遠超自己,就是有些叛逆。此時的樂師,即便才華橫溢,也不過是宮廷中的醜而已。艾米莉一直為父親過分的虔誠,自卑的心態感慨。突然遇到這麼個才華橫溢,又卓爾不群的年輕人,雖然他長得很醜,不能很好的控製情緒,她還是引以為知己,為少女情懷選擇了一個目標。可一切都隨著搬入呼嘯山莊而改變。

那個陛下同樣年輕,甚至比路德維希還年輕。他可以不懂音樂,卻能創造出鋼琴這樣奇妙的樂器,而且父親,他總是繞過音樂表麵的浮華直指靈魂。他可以有些好色,喜歡對女孩子動手動腳,卻從未倚仗身份強迫於人。他跟兩個女人有著不清的關係,可一個是殘疾,一個…,還是殘疾。

他有時汙言穢語,對聖經指手畫腳,可是他生活自苦,愛護臣民,為了不相幹貧民的罪孽也不畏生死…。這個陛下看起來像是放蕩不羈,骨子裏卻才華橫溢,他精通自己所知的各種語言,那些優美的詩篇隨口而出。但他卻毫不自滿,仿佛才華隻是生活的習慣。最重要的,他似乎跟自己一樣喜歡長弓…。

唉,做一位英俊陛下的情婦也許挺好玩的,艾米莉捂住耳朵不再聽那斷續的琴聲,眼波隨著臉上的紅暈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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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幾十塊鏡子,讓別人砸了就砸了?你們怎麼不給我去死!”“陛下,是您讓我們舍財保命的…”“反了你!下次再把生意搞砸,自己圍著羅塔爾山跑一圈!滾蛋,看到你們我就心煩!”隨著劉氓的咆哮聲,兩個弟屁滾尿流的跑出去。這家夥心有不甘,抓起手邊的陶製酒杯想砸過去,看看又忍了,裏麵還有幾滴酒。

這一陣他是幹什麼都不順心。神秘女郎不見蹤影,西爾維婭回家奔喪,瑪麗安回家省親,克勞迪婭整慪氣,狄安娜鬱鬱寡歡自我封閉;推da妮可於心不忍,騷擾瑪蒂娜總是未遂,再加上無時無刻不反騷擾的琳奈,他的幸福生活徹底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