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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廊橋(1 / 2)

九月的佛羅倫薩依舊是藍白雲,亙久不變的藍白雲,配上牆壁以淺色調為主,屋頂以紅色為主的亂七八糟建築,很有些虛隱躁動的頹廢感,連橫貫市區的阿爾諾河也被弄得曖昧呻吟。

河上有不少橋梁,位於三聖橋下方的一座羅馬舊橋這會閑的蛋疼,因為想過橋的人早就聚集到聖母百花大教堂附近了。這座橋是在羅馬時期的大理石橋墩上新建的,橋麵搭蓋著給行人遮風避雨用的木質橋廊,所以也被稱作廊橋。

為了昨的午飯,阿利蓋利·但丁正在給朋友送情書的路上,河兩邊一鬆一緊的鮮明對比實在讓他納悶。走到廊橋附近,河對麵有三個女人步履匆匆沿河而走,其中一個紅衣服的很像朋友意中人。

吃人的嘴軟,更何況不僅吃了別人的,還靠別人生活,但丁隻得硬著頭皮追過橋去。廊柱掩映,但丁奔到橋頭,跟三個女人照麵才確定了她們的身份。

不過他隨即愣在那裏,時間停滯了。

紅衣女子的確是朋友的意中人莫娜。這沒什麼,一個見異思遷的女人,恬臉把信給她就就完了,可她旁邊居然是貝特麗絲!

從九歲到現在的十九歲,但丁隻見過貝特麗絲兩次,還是短促的偶遇,可是對但丁來,每一次見麵都是永恒。第三次了,但丁默念一句,心髒卻被幸福和忐忑糾纏的羊毛繩死死勒住。

貝特麗絲似乎沒注意到他,手持一朵玫瑰直視前方,可她眼中的憧憬和臉上的紅暈明顯暴露她對愛情的渴望。

她一定還記得我,要不怎會有這樣的表情?她一定因為父親是屬於傾向於德意誌齊柏林派伯爵,而自己卻是忠於教皇蓋爾非派貴族的孩子,所以不願顯出對自己的關注。時間無比漫長,又無比短暫,但丁的心房速被幸福充滿。

見莫娜好奇的看了自己一眼,但丁假意朝她笑了笑,以配合貝特麗絲掩飾這次相會。不過他的舉動效果不大,隨著左側不遠處傳來嘈雜的歡呼聲,貝特麗絲拽了莫娜一把,帶著自己的藍衣侍女疾步趕過去。

三個女子的目的地,劉氓穩坐雕鞍,一身鎧甲打磨的鋥亮,頭盔上守護十字架的純金雄鷹展翅欲飛,英俊的麵容一如他的守護使米迦勒。

為了讓抵禦塔塔人入侵的英雄盡顯謙和,他勒馬緩行,帶著矜持的微笑回應路旁人群的歡呼和鮮花。與他相比,稍微靠後的阿爾布雷西特和古德裏安遜色太多。

不過他此時的心情遠不如笑容那麼陽光。狗熊事件後,他跟阿爾布雷西特和古德裏安的關係更加親近,可阿爾布雷特關於領主的論述實在讓他慚愧。

聖母啊,一個穿越的新社會優秀青年竟然比不上中世紀老古董的陰險無恥,太失敗了。更可氣的是丫頭妮可。隨後的旅程中,丫頭對他的態度是一如既往,恭順中帶點可愛,讓他對“人的心,海底針”這句話有了深刻了解。

在昏昏欲睡的晴朗空下來到聖母鮮花教堂前,眼角餘光掃到一座鍾樓。他下意識偏了一下頭,仿佛有人要從上麵扔磚頭的似的。磚頭沒下來,他的享受這種萬眾矚目感覺的興致卻沒了。再想到帕特裏西亞等人不定早有了野男人,他更是不出的煩躁。

繼續凍結臉上的笑容往市政廳走,旁邊的人群擾動一下,三個十七八歲,貴族模樣的女孩擠出人群,像是要給他獻花。他略一打量,心中就有了定論。

右手的長得倒不錯,但紅發配紅衣,一看就是明騷;中間的棕發,鵝黃色衣服,迷蒙的深棕色眼睛,高顴骨長下巴,長得一般,還是悶騷;左手的藍衣女孩…

極品啊!雖也是棕發,深色瞳仁,那棕發卻帶著柔順的金色,鵝蛋臉線條柔順肌膚光潔,不是意大利人常有的孤拐臉,眼神更是平靜坦然,甚至透出些洞察世情的深邃。

三個女孩可能沒指望親手獻花,所以顯得有些猶豫。見狀,劉氓微笑住馬,以鼓勵的眼神看著藍衣女孩。受到鼓勵,三個女孩壯膽走上前來,劉氓卻失望起來。

紅衣和鵝黃色衣服女孩挽著手臂,顯得親密無間,藍衣女孩卻恭謹的跟在二人身後,明顯是個侍女。意大利這邊城市經濟發達,工商階層隱然掌控政權,貴族階層跟德意誌等地完全不同。看這樣子,侍女應該不是貴族,而是業主的女兒。

唉,階級差別害死人啊。劉氓感歎一陣,還是接過了中間女孩獻上的玫瑰,給了她個帥的掉渣的笑容。不過趁她羞澀低頭,劉氓還是深深的看了藍衣女孩一眼,然後繼續前行。

來到市政廳,劉氓已經是昏昏欲睡,可在阿爾布裏希特的示意下還要強打精神。佛羅倫薩在意大利各自由市中地位顯赫,名義上所有者更是死胖子英諾森的家族。這正是他們在米蘭等城市都未逗留,而要在這裏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