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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兄弟查理(1 / 2)

“杜列米女孩,我是…,我是查理的兄弟…。英格蘭的威爾士親王愛德華已經劫掠並焚毀了佩裏格、利摩日等城市,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布爾日。杜列米女孩,你們應該是前往希農,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再布爾日停留,否則會困在這裏,甚至…”

黑白的強烈反差讓劉氓不願長久注視,他邊,邊將目光轉向兩個法國騎士。

或許是覺得自己不配冒充苦修士,或許不想欺騙這個女孩,他模糊的自己是王儲查理的兄弟。但他沒注意到,他的是法蘭西宮廷用語,偶爾又加入日耳曼語單詞,使得語法非常混亂。

珍妮達克沒有立即應答,劉氓也不知道她的表情,但兩個法蘭西騎士立刻變了臉色。對法蘭西貴族來愛德華可謂是凶名卓著,在前期阿讓胡、克雷西等不少戰役中這個王子為他的父親亨利立下汗馬功勞,也就成為法蘭西騎士的夢魘。

“杜列米女孩,我們也覺得附近有些異常。這位尊敬的苦修士的對,我們應該繞過布爾日,立刻前往希農。”接受神啟的事情隻有教會能評判,兩位法國騎士對這農家女孩的稱呼問題也感到頭疼,幹脆使用了劉氓的稱呼方式。

珍妮達克依舊保持沉默。劉氓心神恍惚,兩位騎士焦躁不安,十幾個步兵竊竊私語,氣氛有些憋悶。

半響後,她終於:“我去希農見王儲是為了法蘭西。我不認識愛德華,但我知道,如果看著布爾日被劫掠,我們就不用前往希農…”

經曆最初的茫然,劉氓已經接受珍妮達克就在自己麵前的現實,隻是仍感覺什麼地方有些奇怪或別扭,特別是聲音。

女孩的香檳-洛林日耳曼土語並不優雅,甚至沒有高盧語的饒舌婉轉,可傳導方式仍然像是不通過耳朵直達心靈。而她的話更讓劉氓感到慚愧。

這次黑太子進兵跟劉氓前世所知的情況不同。

王儲查理已經失去包括巴黎在內的北方領地,法蘭西傳統的加冕地蘭斯業已失去。此時黑太子在背後插上這麼一刀,珍妮達克能不能拯救奧爾良也就無所謂了。

兩名騎士明白了這個道理,眼中都出現震驚的神色。相視一眼,其中一個跳下馬恭敬的示意珍妮達克上馬。

珍妮達克擺手示意一下,繼續:“尊敬的兄弟查理苦修士,我記得在阿爾薩斯好像見過你,你是來指引我的麼?”

劉氓抬頭看著木杖頂端的十字架,感覺自己有些可笑,對兄弟查理這個因語法而造成誤解的稱呼則是無奈。

這就是葉公好龍麼?

珍妮·達克出現在麵前,他卻不知道該幹什麼,甚至長久以來他都在回避英法的百年戰爭。此時兩國都已精疲力竭,他占據阿基坦和阿爾薩斯,隻要稍微用些力氣就能坐收漁翁,可他從未這麼想過。

順著十字架看看灰色的空,劉氓搖搖頭,又點點頭。環境和條件都已大幅度改變,他無法預測結局,也不知道自己參與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何況,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得到什麼樣的結局。這不是遊戲,沒有固定的程序,沒有重複的機會。

珍妮達克不再什麼,轉身上馬奔向布爾日。等她轉身,劉氓才注意到她上馬的動作十分笨拙,甚至連如何應對騎士的尊敬也不知道。

這是一個農家女,不是麼?劉氓默默跟上去。

布爾日城主是波旁公爵長子,對珍妮達克的到來,他表現出相對於農夫來足夠的尊敬,對她所協助防守的話卻無動於衷,略問幾句就忙於跟臣屬進行無聊的法蘭西式討論。

按照劉氓的估算,等他們討論好周圍貴族和騎士的征召和位次問題,布爾日城早就化為灰燼。

劉氓一直跟在珍妮達克身後,靜靜觀察女孩的一舉一動。他發現,女孩對宮廷的奢華極不適應,剛進門時仿佛不知道該先邁哪隻腳,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付光滑的地板。站在一堆衣著奢華,舉止優雅的貴族下手,她更顯得形隻影單。

“杜列米女孩,雖然戰爭對我來隻不過是罪人幻夢中的審判,是眾生末日前的呻吟,可我希望那炙熱光芒中的平永不傾斜,隻讓那萬丈火焰燃燒邪惡…”

既然已經被誤認為是苦修士,劉氓也懶得解釋,幹脆神神道道一番,打算讓女孩以受啟示者的身份恢複自信。

女孩身體猛的僵硬起來,半響後,夢囈般的:“那火焰更像晚霞,很溫暖…。我聽不懂…,我找不到自己,是她們讓我找到自己…,讓我看到火焰中的鳶尾花…”

劉氓有些暈眩,踉蹌了幾步才站穩。他一向認為所謂神的啟示不過是人們為達到目的而杜撰的借口。聽著女孩夢囈般的敘述,他也明白自己感覺奇怪的灰色視野有自己在這世界中需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