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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鐵幕(1 / 2)

第五百七十一章 鐵幕

“表姐,我不太明白,雨格諾派隻是強調主的恩惠,認為聖餐中隻存在基督的德行,為了方便信眾,不使用繁複的祭禮,與現在梵蒂岡對教會的改革相比,沒有觸及教義的根本,為何陛下就無法容忍呢?還有阿維尼翁,一開始也沒有將他們定為異端,現在卻…”

埃斯特羅娜話很隨意,好像隻是在跟西爾維婭閑聊。西爾維婭的確參加了宴會,可這女人從哪冒出來。約瑟夫不是已經對她產生懷疑了麼?難道胡安娜等人不知道?晃晃腦袋,劉氓又想通了。怎麼都是親戚,約瑟夫必然有所顧忌。再,親戚間私下捅黑刀子的事情多了,見麵還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不過兩人的談話倒讓他擺脫剛才的煩惱,幹脆倚在牆邊傾聽,雖然這很不紳士。

西爾維婭對她的問話顯然不知該如何回答,沉默半才磕磕絆絆的:“這個…,嗯,我…,我一開始也對他有誤會,但我能感覺到,他是真的在維護教會威嚴,指引大家虔誠。為此,他不惜付出一切,這些你應該知道。至於改革,這對整個教會來的確是淨化,看看現在的神仆,看看大家對神仆的態度,我為這改革感到驕傲。至於你的歸正宗,我認為…,嗯,不需要指引就能自行淨化靈魂,我不相信…”

“是啊,是啊,是應該改接受指引。可法蘭西查理的態度我認為有問題。你知道麼?先不上次裏昂發生的事情,就這幾,又有數千人悲慘死去。在貝桑鬆,一些阿維尼翁的信徒遊行,有些人沒有向聖餐下跪,就被殘忍殺死。隨後,他們在全城殘殺雨格諾派,連孩子都不放過…”

到這裏,埃斯特羅娜有些哽咽,吸吸鼻子才繼續:“國王和陛下軍隊趕到,他們沒有製止暴行,反而圍堵僥幸逃脫的難民,看著他們被殺害,其中還有貴族和騎士。在巴黎,這樣的暴行也在進行,據,德?梅雷男爵全家被市民縱火燒死,隻有兒子幸免。他以前是王室采辦,為人和善,你應該認識他…”

房間裏傳出悉索聲,過了很久,西爾維婭才回應:“既然民眾都這麼做,那明…”

了半句,西爾維婭就不下去了,房間變得格外寂靜。

那什麼也明不了,決定權永遠在少數人手中。劉氓在心中替西爾維婭回答。而且,阿維尼翁的信徒在法蘭西占主導地位,才會出現這一情況。如果實力對比反過來,結局同樣會逆轉。況且,你埃斯特羅娜有什麼資格在這感慨萬千?陰謀和暴動難道能披上美麗花環麼?

這一刻,他心中格外平靜,比當時聽十餘萬難民在阿爾薩斯邊界苦苦掙紮還要平靜。想改變這一切,必須具備掌控能力。就如他在意大利戰勝瘟疫,就如他可以解決西爾維婭豁出命也辦不到的事情。他已經具備別人難以企及的力量,還在拘泥什麼?哪怕在前世,人們嘴裏的口號和實際行動差別又有多大?

對一條魚來,生命是全部,對大海來,屁都不是。劉氓終於明白,他再不可能體味海邊女孩的心境。

埃斯特羅娜,又開始絮叨,他無心聽下去。正要離開,薩比娜和佩特拉姐妹卻端著茶盤走來。偷聽被抓現行,仿佛比漠視無數人生死更尷尬,他做個“噓”的姿勢,匆匆逃離。

皇宮遠比陰森的城堡愜意華麗,冷清卻沒什麼不同,牆壁上典雅的煤油燈再光亮也無法改變這一點。而且這裏足夠大,房間和走廊足夠多,思索著走了一會,他發現自己居然迷路了。在家也會迷路?他自嘲笑笑。

回憶了一下皇宮構造,他很快找到正確的路徑,但心中還是有種迷失感。也許人生本就是不斷選擇路徑的過程,既然選擇一條路,就走下去,回頭不過是另一次迷失。而且,即便回頭,消逝的風景不可能再現。

來到臥室門前,他卻沒有一絲睡意,也不想麵對妮可永遠純真的眼神。他很想去喝一杯酒,哪怕酒中摻有毒藥,哪怕陪他飲酒的是艾萊斯托利亞。或者,嘉爾曼也不錯。

可惜啊…。他籲了口氣,又往回走,想去大門口找維京弟瞎扯一會。在半年的黑夜中,他們有足夠的事件瞎扯,剩下半年則四處創造恐怖的傳。不過來到一樓,他又看見約瑟夫從一個房間出來,房間細碎的話聲表明這是機要處。我還是創造恐怖的傳吧,他打定主意。

“美因茨的一萬近衛步兵就地駐紮,可以半數輪休。騎士團補充征召到兩千,先在紐倫堡聚集。於爾根返回大狗熊要塞,近衛步兵和獵鷹各調遣三千前往雷根斯堡,給我舅舅知會聲就行,他明白我要幹什麼。還有,摩尼亞的近衛步兵和骷髏騎兵各調五千到摩拉維亞,一半部署到西裏西亞,一半駐紮在波西米亞邊界。在特蘭西瓦尼亞休整的近衛隊員調五百人跟上,裝備達芬奇研究的衝角。”

一聽劉氓要對波西米亞動手,約瑟夫精神一振。這倒不是盼著打仗。波西米亞是德意誌出了名的老大難問題,曆史上許多德意誌國王在那栽跟頭。近年,奧地利和巴伐利亞頻頻用兵,卻也隻是丟盡了騎士的臉。作為梵蒂岡信徒,作為騎士,約瑟夫也對那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