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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秋風(1 / 1)

禍亂中世紀,第六百四十九章 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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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秋風

戰爭進程出乎許多人預料,甚至出乎劉氓本人預料。法蘭克福,十六日,經過一個白的持續炮擊,橋頭堡完全損毀,東西兩麵城牆也大麵積坍塌。這下市民非常配合,都呆在家裏,近衛步兵和黑森公爵軍隊兩麵入城,幾時夜戰就全殲城內聯軍,曼斯菲爾德男爵帥殘軍投降。

讓法蘭克尼亞軍隊收拾殘局,劉氓帶近衛軍和黑森公爵軍隊連夜順流趕往美因茨。這次兵力對比超過一倍,不知是感覺孤立無援,還是原本配合就不熟練,七千聯軍簡直是毫無戰意,十七日中午開戰,黃昏時分單方麵殺戮就結束。

他這還沒喘口氣,科隆傳來消息,也不知他那幫家丁怎麼搞的,淩晨時分弄開南城門,然後悍呼入城,嚇得城內魂飛魄散,投降。

與此同時,奧爾加涅充分發揮骷髏騎兵折騰勁,縱橫數百公裏,先是在不萊梅附近偷襲丹麥挪威幾處營地,隨後閃身直奔奧爾登堡,焚毀海灣內聯軍船隻。不等他們反應,奧爾加涅又殺向奧斯納布呂克,攔截摧毀各城辛苦湊出來的補給車隊,陷丹麥、挪威聯軍於後防受阻糧草不濟境地。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自己的士兵跟奧斯曼、金帳汗國長期對壘,哪是這各城邦湊出來的傭兵所能匹敵。先不訓練協調,這連續作戰的堅韌性就差老遠。而且,一遇挫折就喪失信心,歐洲多數軍隊這固有缺陷他也忽略了。

送走趕回卡塞爾的黑森公爵,看看麵麵相覷的手下將領,劉氓居然不知所措。接下來幹什麼?繞到摩澤爾河以北,跟於爾根軍隊兩麵夾擊,將聯軍徹底滅了?要不就直接殺到布拉邦特,收複下洛林?似乎都有很大把握。

命令軍隊收整戰利品,補充裝備和給養,劉氓匆匆返回美因茨。已經擦黑,城內似乎沒受十幾公裏外戰鬥的影響,除了忙碌的國防軍和國民兵,一切都安詳靜謐,讓他有種不真實感。

回到住處,他也沒過問後方有什麼信息,直奔房間。可能是壓抑太久,抑或真是身心疲憊,他此時滿腦子都是自己那乖巧甜蜜的侍女。但經過漢娜等人居住過的房間,他停下腳步。佩特拉在裏麵,還有薩比娜和美因茨牧區主教的聲音。

“修女服雖然是等主教的,屍體已經被野獸侵害,不能確定就是等主教。而且溫特伯恩在西麵,等主教向曼海姆方向走,也許是外衣失落,被那些遇難者撿到。”

“是啊,佩特拉,你知道的,等主教內衣上有家族紋章,並未被發現。她離開時那麼鎮定,肯定考慮好脫身方法。在瘟疫中她安然無恙,在阿爾薩斯病那麼重也堅持下來,怎麼會在這遇難呢?也許她是在山林中迷路,病了,正在好心人那裏休息。這是我們的土地,不是麼?”

佩特拉隻是啜泣,牧區主教像是安慰,也有些期許,而薩比娜顯得異常自信。劉氓心裏空蕩蕩,剛才的興奮無影無蹤,雖然早知道結局,仍然無法接受。他感覺頭暈,視線也有些模糊。想離開,好半才挪動腳步,而且每走一步都有呼吸不上感覺。定定神,他深吸一口氣,回到房間。

茫然在窗前看了會馬爾堡方向,他卻回憶不起多少當年的景象,西爾維婭就定格在嫻雅慈和的修女形象上。坐回床,他掰著因長期戰鬥而粗糙,關節有些變形的手指,依舊集中不起精神。

這不公平。這雙手帶來的是無盡死亡,卻真真切切,依舊那麼有力。那雙手帶來的是生的希望,卻在淒涼中慢慢腐爛。鮑西亞、克裏斯蒂尼、西格蒙德,乃至帕特裏西亞,侍女阿加塔,侍從舒斯特,僅真真實實在他生命中刻下印痕的就這麼多。這就是那位走過荊棘之路的救世主留下的悖論?受難者,一心為人的使徒就隻能是受難者?

不知坐了多久,他早已忘懷的所謂內息突然間瘋狂湧動,仿佛要將身體炸裂。他踉蹌著起身走到窗前,殘月已經升起,在晴空中顯得格外冷落。慢慢的,他覺得身體內有什麼離去了,或者有什麼回來了,眼前景物,腳下地板,手邊窗欞,一切都變得無比踏實,踏實到虛幻,除此之外,什麼也沒發生。

他扭過頭,漢娜正在門口呆呆看著自己,後麵是一張張同樣關切的臉。他用手擦擦額頭,默默坐回床,然後胳膊支在腿上,雙手撐著下頜,看著漢娜的裙邊,沉聲問:“有什麼事情?”

他的聲音如此沉穩。漢娜恍惚片刻,怯怯走上前,在他腳邊跪下,握住他手臂,可憐巴巴:“沒什麼,可是…,亨利,你…”

“有什麼就吧。你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