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這是瘋狂
“保持保守當然重要，可讓公國富足起來是領主的責任。戰爭總有一會結束，我的公爵，那時候你可要為貴族無休止的吵嚷和民眾期盼的眼神煩惱了。還有，你總不能隻給家夥留下無數吵嚷著要打仗的弓騎兵吧。”奧斯曼大維齊估計已經抵達瓦爾納，劉氓卻跑到布加勒斯特與德古拉瞎扯。也許他是傲慢，但有這理由，有這條件。
他有心讓聯軍休整幾好好過聖誕瞻禮，可大家的熱情幾乎不是他能壓製的。短短兩，匈牙利、瓦拉幾亞、特蘭西瓦尼亞和摩拉維亞聯軍連克魯塞等多瑙河沿岸城鎮，奧地利-匈牙利軍隊則在西蒙?阿森軍隊配合下直撲弗拉察，並暗中服城內保加爾士兵，將該城拿下。匈雅提、古依斯提尼亞尼也趁勢指揮特蘭西瓦尼亞步兵和劉氓的近衛軍深入內陸，很快就在保加爾人配合下拔出奧斯曼人據守的幾座城鎮。
斯塔拉山脈以北完全收複，索菲亞被分割包圍，南路軍俯瞰色雷斯平原，劉氓對奧斯曼人在談判問題上猶豫不決已經得到耐性，有心讓他們嚐嚐被冷落的滋味。
當然，這並不是他來布加勒斯特的主要理由。德古拉在圍攻魯塞時負了傷。不能兩人關係到底有多親厚，但劉氓的確對德古拉有些難言歉疚，也不希望腓特烈離去時的感傷重演。
宮殿內奧斯曼風格已經被完全清除，換之以東羅馬、匈牙利和瓦拉幾亞本族特色糅合的裝飾，也許本就都帶著濃重東方氣味，竟然出奇的自然而和諧。德古拉的傷不算太重，但關懷他的人還是把他包裹的結結實實，並責令他在壁爐旁躺椅上老老實實歇著。同樣，劉氓也有人關懷，兩人倒像是難兄難弟。而不遠處的沙發上，大讓娜正跟匈牙利的伊麗莎白談笑逗弄德古拉不到半歲的兒子。
整個客廳場景似乎過於溫暖，與東麵仍在激烈進行的戰事毫不相幹，多少讓本就心中別有滋味的劉氓感到不真實。提到家夥，他不由自主想起自己的亨利，突然間就冒出撇下一切前往納瓦拉的衝動，可看到大讓娜掩不住的豔羨，這衝動又很快平息。
聽完他善意責備，德古拉顯得有些靦腆，訕訕應了兩聲，難為情看著伊麗莎白和孩子，明顯是在這方麵沒有話語權。
劉氓也笑起來。他感覺到，德古拉完全變了個人，一年前那種若隱若現的虐氣消失無蹤，此時安靜躺著，不出的溫文爾雅，臉上那絲略顯羞赧的幸福更是遮掩不住。
看看伊麗莎白，慘白與清瘦已被端莊靚麗取代，原有的寥落完全得到，幸福感比德古拉還要強烈。而且，她自見麵起就顯得自然大方，兩人間那些久遠的別扭明顯已淹沒在回憶深處，完全融入現在的甜美生活。
那淒美傳明顯得到萌發的根基，不會再為無數人留下遙想空間了。眼角餘光再看看德古拉，劉氓難得有種心情釋放後的輕鬆，還多了些無名的驕傲感，似乎兩人這幸福也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伊麗莎白不斷聽著他和丈夫的談話，也感覺到丈夫求助的目光，正想隨便兩句，卻發覺他有些恍惚，愣下神，忘了想什麼。大讓娜沒注意到劉氓的狀態，以為她是不好回答，笑著替她辯解：“我們仁慈的陛下，要不是公爵他們無私付出，哪來現在偉大的勝利。而且，我們的公爵並未忽視貴族和民眾的利益，隻是因半年來奧斯曼人侵襲有所耽擱。即便這樣，貿易和普洛耶什蒂的作坊發展也很快，否則你的近衛軍哪來的燈油，我們的公爵夫人可是很善於持家的…”
大讓娜的話語將劉氓驚醒。他那些話當然是因為一路來的感慨及憂愁，聽大讓娜這麼一，感到自己的話不僅多餘，還有指手畫腳的嫌疑，訕訕笑著：“是我多慮了，我的公爵和美麗妻子當然有能力讓瓦拉幾亞富足起來。但讓娜也別我瞎操心，半年來奧斯曼人的破壞還是很嚴峻，進城時，商人也不多。我覺得等戰爭結束，除了讓農夫回到家園耕種，貿易也很重要。公爵能夠考慮在康斯坦察和多瑙河間開挖一條運河…”
他這話一出口大讓娜就明白，這是要把多瑙河口以南沿岸土地交給德古拉。鑒於匈雅提出色的表現，大讓娜早就在特蘭西瓦尼亞貴族中樹立他的威信，將公國轉給他的企圖已經得到多數人認可。多瑙河口以南土地不斷是匈雅提在運營，雖然決定權在這皇帝，她也的考量一下。很快，她不再擔心。在摩尼亞開發中，奧爾加涅已經把把喀爾巴阡山以東地段設定為特蘭西瓦尼亞移民區，將佩列斯拉維茨交給匈雅提，出海口問題就處理了，也就順著話題談起瓦拉幾亞和特蘭西瓦尼亞的合作。
劉氓對領地問題向來沒有覺悟，大讓娜也不自覺融入他大帝國思維中，德古拉夫妻卻難免心潮澎湃。他們無法理解劉氓的思維模式，對這問題，除了黃胡子將他們當做親人，似乎隻能用使徒沒有私利注釋。種種心情糾合，兩人對劉氓的感覺也就愈加自然，談話慢慢如聊家常般親切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