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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柔情與陰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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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那頭冷笑道:“明天?等你安排好人馬伏擊我嗎?這祈年宮是我金碧皇家的行宮,幾時成了你的地盤?不過是借你這個質子容身罷了,你離開金碧已經許久了,這裏更與你沒有一點瓜葛了。”

裘千夜笑道:“你我每次見麵好像總是火藥味十足,既然你提前來了,我這裏也沒有美酒美菜可以款待,大概隻有清水一杯可以奉上了。”他看向童濯心:“濯心,為你們南隱殿下倒一杯水來吧。”

童濯心默默看他一眼,低聲道:“小心。然後轉身進殿。”

南隱一直站在那黑暗的宮牆影下,冷冷道:“裘千夜,你本事不小啊,潛入這行宮之內,撂倒了多少太監宮女?竟然還雀占鳩巢,反客為主起來了?”

裘千夜走到月色下最明亮的地方,負手而立,“怎麼?我都敢來這裏住下,你倒不敢在你自家的院中走走嗎?”他張開雙臂,“放心,這裏沒有任何的埋伏,我的人都在祈年宮外呢。”

南隱款步從黑影中走出,手裏捏著一封信,那是裘千夜今天白天命人送去皇宮的“請柬”。

南隱將信丟在他的腳邊,冷冷地盯著他的眼:“明人不說暗話,我不想和你東拉西扯。裘千夜,你現在心中在想什麼,我很清楚,要不要我給你說一遍?”

“好啊。”裘千夜笑道:“我還沒碰到過能洞察我心思的人呢,願洗耳恭聽。”

南隱冷笑道:“你故意寫信約我出來,是想把我調離出皇宮,調離出京城,好讓鴻蒙的人去救褚雁德。不過在我離開之時,已經調集了千人的飛箭營和皇宮的禁衛軍,將皇宮及參合殿包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褚雁德,你是休想能救得出來了。”

裘千夜像是吃了一驚,眉尾飛揚:“你還真是厲害……”

“哼。那你現在準備束手就擒嗎?”

“為何?”裘千夜笑道:“我隻是代鴻蒙國主來和你談判的,又不是我和你有仇,為什麼我要束手就擒?我可是飛雁國主。”

“就因為你是飛雁國主,所以你就更該死了。”南隱一步一步,緩緩逼近到他眼前,“裘千夜,我記得你我當日有過一番對話,說過金碧與飛雁的諸多‘世仇’,那時候讓你耿耿於懷的,現在難道就都忘了嗎?”

裘千夜笑道:“該放下的時候就要適當放下,我不像殿下,這輩子就死抱著那兩句詩不肯放。一縷芳魂……”

“住口!”

裘千夜的話剛剛出口,就被南隱粗暴的打斷。“你不配念這兩句詩。”

裘千夜笑道:“還記得當日我對殿下說過:若心中有情乃是弱點,殿下的弱點可是天下皆知了吧?”

南隱如當年一般冷笑:“你不過聽了個名字,聽了一句詩,以為能要挾到我什麼?寫這句詩的人已經死了,你若是能把她變活,我任你驅使,否則,你的命,鴻蒙那個太子的命,我都要!”

裘千夜歎氣道:“我以為你是那種梟雄,可以為了天下什麼都不要的人。沒想到你是要美人不要江山。那位若涵姑娘……我是不嗯給你起死回生了。也可惜此生沒有這份福氣能看到這位姑娘的風采,不知道是怎麼傾國傾城,能將太子殿下迷倒,還讓你念念不忘至今。”

南隱說道:“等你下了地獄便會知道了。陰間路黑,她會給你引路的。”

裘千夜見他的口氣越來越狂霸,便問道:“你是要在此時此刻就殺了我嗎?”

南隱哼道:“你不該是怕了吧?要想活命,我教你一招如何?隻要你現在寫一道退位詔書。言明自己無能繼續做飛雁的皇帝,願讓出皇位,並將國土拱手贈與我金碧。我可放你活著離開。”

裘千夜蹙眉道:“這麼不講理的詔書我怎麼能寫?你不過是為了讓我把飛雁交給你糟蹋罷了,還要毀我名譽。日後飛雁的史書怎麼寫我?祖先在天有靈,會如何大罵我這個不肖子孫?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他一邊說一邊搖頭,還一本正經的樣子。南隱看了隻是冷笑,“裘千夜,你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是要給誰看的?你要是不能救出幾個保你性命的侍衛,我便下令動手了。”

裘千夜眯起眼看著他身後:“你帶了多少人來?”

“不多,剛剛夠抓住你而已。裘千夜,你自負武功高強,你要是想像昨晚在皇宮中那樣憑輕功逃走並非不能,隻是,你的女人要留在這裏了。”

裘千夜回頭看著身後的殿門,緩緩轉過頭來,臉上那輕浮的笑容漸漸隱退,取而代之的是鄭重其事的嚴峻。

“好了敘過舊了,雖然話不投機半句多,但是我還得和你問點我關心的事情。既然我今天命在頃刻,那我問點什麼,你就算是看在要我死也瞑目的份上,也該和我說句實話吧。南隱,你本有不世之材,可是你現在這樣窮凶極惡,喪心病狂地要將所有人都拖下水,是為了祭奠你不幸夭折的愛情,還是為了給你自己一人陪葬?”

他凝視著南隱的眼,一字一頓道:“殺了我們所有人,你是要走上皇位,還是要走進黃泉?”

南隱笑了:“怎麼?你以為我做這一切是在找死?你是覺得我沒有本事勝過飛雁和鴻蒙?”

“如果你暗中謀劃,養精蓄銳,準備好糧草和兵力,用一年的時間慢慢打,慢慢耗,也許你能將飛雁和鴻蒙個個擊破。但是現在,你自設陷阱,逼著鴻蒙和飛雁往裏跳。又迫不及待地將重兵壓到鴻蒙邊境上,更逼得鴻蒙這個膽小鬼無路可走,隻能被迫迎敵。你可知,委屈慣了的人,突然被逼到絕境時,也是會急的。鴻蒙雖然不大,也不是你金碧隨隨便便一口就能吞下的兔子。師出無名,你憑什麼以為你能將鴻蒙拿下?鴻蒙的軍民百姓就那麼聽話的肯乖乖束手就擒?”

南隱道:“我現在是師出有名,我不用管鴻蒙的軍民想什麼,我隻要管好金碧的軍民想什麼就行了。”

裘千夜哼笑道:“殺了越晨曦就是你的‘師出有名’?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好朋友的?越家幾代為朝廷盡忠,不知道你們父子中了什麼邪,讓他們父子非要死得這麼慘才高興嗎?”

南隱好奇地說:“我以為你很不喜歡他,怎麼現在倒像是來為他打抱不平了?”

“人都有惻隱之心。你若是看過那驛站被火燒得慘狀,便不會這麼問了。”裘千夜黯然地歎氣。

“那是他自找的。臨行之前他答應過我願以他一人之身換取金碧出兵的機會。可關鍵之時他又畏懼退縮了,半死不活地被鴻蒙送回來,我才不會收他這個叛臣。”南隱鄙夷道:“他和他父親都是自以為大義大忠,其實都是傻瓜罷了。”

裘千夜盯著他:“大義大忠的傻瓜……你這話說得對。他們做人就是太講究風骨了,所以自己活得才累。但你也許不知道,越晨曦究竟是為什麼要答應你這個荒謬的要求?就是為了愚忠嗎?”

南隱一震,看著他,“你是說他另有打算?”

“他父親被殺之謎,你以為他這個兒子真的永遠都不會知道?”

裘千夜的話讓南隱的臉色沉鬱:“是你告訴他的?”

裘千夜笑道:“是啊,我幫你殺了他父親之後,怎麼可能不將真相告訴他?煽風點火,挑撥離間這種缺德事,不就是我最擅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