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鮑春的極力推薦,加上他們現在本來也拿不出像樣的攻山計,此時的單信自然也樂意聽聽方成的意見。
三人一番商談後,方成發現鮑春與單信,遲遲拿不出攻山計劃的原因,歸納起來就隻有三點。
一是法光寺戒備森嚴,他們的人根本就上不去,打探不到有用的情報,導致他們對山上的情況一無所知。
二是法光寺的光輝戰績在前,千年以來打法光寺的人不少,卻無一人成功,給二人造成了法光寺固若金湯的印象,讓他二人麵對法光寺時,不得不認真對待。
最後一點,就是二人身上的壓力太大,跟當初方成猜測的一樣,當今的女帝陛下對牛州謀劃已久,費了很多心血。
他二人承擔不起失敗的後果。
此時鮑春與單信看著方成,方成則看著遠處的龍頭峰,突然方成轉過身來說道:“二位大人,可有想過火攻?”
“火攻?”鮑春與單信下意識的對看了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疑惑之色。
方成繼續說道:“咱們這麼多人藏在山下,山上的人早晚會發現,到時咱們就徹底被動了,所以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去偵察法光寺。
同時現在正值冬季天幹物燥,而且你們看那山上,目之所及之處雖然鬱鬱蔥蔥,但卻全是鬆樹,鬆樹出油著火易燃,而且難以捕滅。
以火燒山,就算燒不死他們,也能為我們後繼登山掃清障礙。”
單信想了一下道:“方兄弟,這龍頭峰下就是牛尾江,咱們如果以火燒山,他們取水滅火,這火未必燒得起來。”
“那就把牛尾江凍起來。”
“凍起來?”單信一臉吃驚的看著方成。
方成自信的道:“要凍住整個牛尾江我辦不到,但如果隻是凍住牛尾峰這一段,我還是能辦到的。”
鮑春說道:“我看就按方兄弟說的方法辦吧,反正我們也沒有其它辦法,而且此事拖的越久,對咱們就越不利。”
單信想了想也隻能點頭,接下來便是商定這火該怎麼放。
龍頭峰一麵臨江是萬丈絕壁,另一麵連著分水嶺,除了牛尾江之邊無法放火之外,其它三麵一路放火燒著走。
這就是方成不到一分鍾想出來的計劃,主打一個簡單粗暴。
如果隻是一群凡人,方成那自然要去精挑細選幾個放火點,因為凡人的放火能力有限,龍頭峰夠大,無法做到三麵同時起火,並且首尾相連。
但現在的情況是,不管是鳳衛還是單信的手下,都有不少煉氣士,他們放火還不簡單。
簡單到人跑到哪兒,火就能燒到哪兒。
圍繞龍頭峰的大火,幾乎就是瞬間成形,再用禦風術拚命的吹,短短不到半個時辰,整個龍頭峰就被熊熊大火燒透。
大火起時,寂滅上人在療傷,他的嫡傳弟子宇文正,正跟上官清兒在練功。
寺裏的和尚被燒的東奔西跑。
“著火了!著火了!”
肥頭大耳的看門和尚,身披火焰從外麵跑了進來。
不用他說,寺裏的和尚早就看見了,此時大火焚山,哪裏還有人去管他的死活,全都跟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躥。
有的甚至也不管自己有沒有修為,就直接從懸崖上往江裏跳,那場麵就跟下餃子似。
結果江麵早已被方成封凍,那從上麵跳下來的人,吧唧吧唧全在冰麵上摔的四分五裂,場麵即壯觀又嚇人。
和尚們被大火燒的抱頭鼠竄時,須彌會的修士已經聚到了法光塔下。
在他們眼中這可不是普通大火,至少是數百甚至上千修士,使用禦火術與禦風術才能達到的效果。
在牛州地界上,能一下子調集這麼多修士攻山,除了鳳衛那就是欽天監,而且人數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