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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淑起身就走,詢問所謂能睡的炕在哪裏。
魚唯小卻仍舊坐著,寧淑不久也走回來,抱怨那滿是稻草的炕不是人能睡的,又介意魚唯小和傅澤獨處,便死撐著陪同。
“據說你也不是出自名門,稻草堆的炕難道小時候沒睡過嗎?”魚唯小愈發地憤世嫉俗起來,在這個全身酸痛、膝蓋最疼的寂寞夜裏,能和寧淑吵架,也算是轉移一下注意力,“主人家肯騰個地兒給你睡已經很不錯了,還抱怨這抱怨那,真拿自己當個人呐!”
“難道你就不是人嗎?”寧淑反問。
“我是人,所以我感激主人家給人睡的炕,你若將那當做給阿貓阿狗的窩,也你也就把自己當成了畜生。”
“魚唯小,你給我把嘴巴放幹淨點!”寧淑氣勢洶洶地站起身來,偌大一個陰影籠罩在魚唯小頭頂,卻是擋住了寧淑的傅澤。
“冷靜。”傅澤說。
寧淑叫囂:“她罵我!你是我丈夫,你不是該維護我嗎?可你卻偏偏去維護她,傅澤,我知道,我消失了三年,你的心裏早已沒有我的位置!”
沒想到女人們的口舌鬧出夫妻爭執,魚唯小頓時又覺得過意不去:“都是有夫之婦,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太過激動行吧?我也隻是看不慣你的行為,和你丈夫沒有半毛錢關係。”
“可我丈夫卻希望跟你有關係!”寧淑說。
魚唯小扯了扯唇,一聲譏誚苦笑。
她的不屑愈發激怒了寧淑:以為搶回傅澤是這個世上最值得去做的一件事,哪怕重生,哪怕墮落,可她視如生命的傅澤人家卻不稀罕,這完全無法令她甘心、令她有複仇的快感,怒焰在心中燃燒,倘若此刻沒有傅澤,寧淑會真如魚唯小預想那般,掐死她。
所以魚唯小不會給自己和寧淑獨處的機會的,所以當大半夜,傅澤終於等來救援隊,魚唯小堅持要跟他一起去車子附近。
“你們兩個就留在這兒等我。”傅澤看了眼一瘸一拐的魚唯小,並不答應再帶上這兩個拖油瓶。
“我也要去。”寧淑原本已經哈欠連連,聽說魚唯小要跟著傅澤,便也來較勁。
魚唯小一聽這,立馬妥協:“好,我在這兒等你們!”
事實上她不是真的想要跟著傅澤,而是不想被寧淑掐死。
假如他兩個都走,魚唯小就能安心地留在主人家的大炕上,靜靜地眯眼睡會兒。
可是這一睡,睡到拂曉,傅澤和寧淑也沒回來。
難道他兩個跟著拖車一道回城裏了?而把自己落下了!
這可不成,自己這腿,可絕對走不回城裏去。
想起打電話給安日初,不料手機仍舊無服務。
假如安日初已經回家,不可能收不到信號,更不會不按照這個號碼撥回來找自己,如此,魚唯小也不敢叨擾家裏,便拜托主人家的男人,踩著三輪車把自己送往最近的車站。
“真的不等你那兩位朋友了嗎?”那黝黑且憨實的男人問。
“不等了。”魚唯小搖頭說,“他們大概急著找兒子去了吧,而我現在,急著找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