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墨雲嵐朦朧地睜開眼,怎麼回事!她怎麼在床上?
昨夜深深熟睡的墨雲嵐並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不過,這種情況下,任誰都能猜到是冷淩天做的。
墨雲嵐掀開被子一看,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還好還好,衣服還在。
昨夜……冷淩天一直在看著自己?那……她說的那段話……
天啊!墨雲嵐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不過,也不可能,堂堂皇上親封的夜王,百姓尊稱的冷王,怎麼可能隻為她一個小女子等那麼長時間呢?
絕對不可能!一向聰明的墨雲嵐卻猜錯了這一點,冷淩天的確從擎一送禮時就一直在暗中看著她,也聽到了那段幾近絕情的話,但是,那又如何呢?誰叫墨雲嵐是他的“仙兒”?
已經是卯時(早晨五點)了,墨雲嵐現在也沒有動過開箱看看禮物的念頭,是冷淩天選的禮物,一定不會差,送什麼都隨便了。
墨雲嵐現在最最想知道的,不是她母親的下落,不是冷淩天是否真心,不是她母親的身份。
而是那天那個在她的婚禮上,從顧七手上“救”走的白衣蒙麵男子,不,不對,應該是白衣蒙麵女子,因為墨雲嵐清楚地看見女子的耳洞,和她佩戴的純白玉佩。
那純白的玉佩,就像她手中現在拿的那個一樣,沒錯,墨雲嵐現在手裏正拿著一個純白玉佩把玩。
這個玉佩,通體為有價無市的白色冷暖玉,沒有雕刻任何東西,就是一塊……令牌。
雖然這玉佩在墨雲嵐手上,但其實,這是淺韻的信物……
墨雲嵐幼時救淺韻時,她就戴著這個,冷暖玉有治病的良效,隻要藥材接觸冷暖玉,藥材就會發生微妙的變化,因此,淺韻為了方便墨雲嵐救人,很早就放在她這裏了。
“咚,咚,咚,”這三聲富有節奏的敲擊,除了淺韻還會有誰呢?淺韻依舊像曾經一樣叫喜歡賴床的墨雲嵐起床“小姐,起來了!”
“你進來吧,我起來了。”
“?”她家主子說什麼?墨雲嵐起床了?淺韻也沒有幻聽?這可是第一次沒有淺韻的督促,然後墨雲嵐還沒有賴床!
“好的,”淺韻收起驚訝和懷疑的神情,特別正經地端著手上即將給墨雲嵐洗漱的水盆推門進去了:“小姐,今天你是沒吃藥嗎?”
“你就這樣說你家主子?我可不像你那麼白癡。”墨雲嵐笑罵道,她不顧身份調侃著,畢竟,這也算是日常了。
每天鬥嘴,掐架……
“有其仆必有其主。”淺韻也毫不介意倔強地反駁道。
“你呀!”墨雲嵐當然舍不得動真格的說淺韻,一切都關懷凝聚在指尖,輕輕在她的額頭上一點,算是寵溺極了的。
“好了小姐,我們快些動作吧,冷王爺寅時(早上四點)的時候就已經收拾好了,隻等小姐你一個人呢,浪漫不浪漫?”
什麼!墨雲嵐大驚:“他等我等了一個時辰(兩個小時)?”
“不,不是,是我們等你等了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