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叢冰本就不是軟柿子，脾氣也一下子上來了，“阿姨，後會無期。”
越恭敬她，還越蹬鼻子上臉，本姑娘不伺候了。
說完，她徑直往外走。
“冰冰，等等我。”
程闖跟上去，在後麵拽了拽她的衣袖。叢冰正在氣頭上，用力甩開，回首就給他一拳。
這一幕，讓程毓芬看見，可不得了了。
“叢冰，你為什麼打我兒子？”她從座位上站起來，怒氣衝衝指著叢冰厲聲喝問。
程闖趕緊安撫她：“媽，您先別著急，我們平時經常這麼鬧著玩。”
“什麼？”程毓芬不敢置信，又憤怒又心疼，“她平時就這麼隨便打你？這不是母老虎嗎？”
“媽，言重了，這就是情侶間的小情趣。”
“情趣？”程毓芬冷哼一聲，“那我問你，你打過她沒有？”
程闖撓頭，“那倒沒有。”
他哪舍得。
“程闖呀，你從小到大，再怎麼調皮惹我生氣，我都沒舍得動過你一根手指頭。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現在卻成了別人的出氣包！”程毓芬咬牙切齒，目眥欲裂，“我們程家要找的是門當戶對、相夫教子的賢妻，而不是這種有暴力傾向的女人，現在立刻就給我分手！”
“分就分，我高攀不起！”叢冰也很硬氣，誰怕誰啊。
白了程毓芬一眼，她挺直了腰杆，很大無畏地走出了程家。
程闖要去追，被程毓芬攔住，威脅道：“今天你敢追，我就跟你斷絕母子關係。”
“媽，你這是鬧哪出？”程闖急得直跺腳，好好的婆媳相會弄成了分手鬧劇。
“我就明說了吧，我沒看上她。”程毓芬也挑明了自己的打算，“我們團的彤彤，是我給你內定的媳婦。這孩子從小跟著我學戲，吃苦耐勞，脾氣秉性都很好。身段長相也比那個男人婆強，以後繼承我的衣缽，也是戲劇界的明星。”
“媽，我又不喜歡她，你就不要亂點鴛鴦譜了，強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隻有試過才知道。程闖，你千萬要聽媽的。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不會害你的。我們跟彤彤才是天選的一家三口，那個叢冰不配做程家的媳婦。”
“媽，我跟叢冰十年的戰友了，彼此都很了解。現在感情也很好，馬上就準備談婚論嫁，你非要棒打鴛鴦嗎？你是不是也希望兒子生活幸福，婚姻美滿，能跟喜歡的人過一輩子？”程闖試圖說服她。
“程闖，我跟你爸當年也是自由戀愛，最後還不是離婚？感情是最靠不住的。相信媽媽的眼光，彤彤父母也都是文化口的幹部，以後有什麼事還能互相幫襯著。”
“媽，我就是喜歡叢冰。其他女人沒興趣，就算皇帝的女兒也不要。你要是不同意我跟叢冰的事，我寧可打一輩子光棍！”
“你……你要氣死我啊！怎麼說不通呢！”程毓芬氣得直發抖，兒大不由娘啊。
“別的事我都能聽你的，唯獨這件不行。你先冷靜冷靜，我去找叢冰。”程闖知道，程毓芬也就是說說，不會真的跟他斷絕母子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