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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地下室，便聞到一股發黴的潮味撲麵而來，金百川下意識的捂住口鼻，等程毅回頭看見時，卻對他不屑一笑，嘲諷更是達到了頂端。
“怎麼？你是多久沒有來地下室這種地方了？都已經忘了這種地方會充滿黴味了嗎？你難道不記得你當時衝進地下室去救賀強的時候，他所生存的地方也是充滿了黴味？”
“你在莫山南那裏逍遙快活了多久，他就在充滿黴味的地方住了多久，而這一切……通通都是拜你們所賜！你現在也不過剛進來這裏，就已經忍不住要捂住口鼻了，那接下來該怎麼樣？”
“對了，你想不想知道賀強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他還有沒有可能好起來？”
程毅一邊把他往裏帶，一邊對他漫不經心的開口
他知道現在金百川最在意的是什麼，所以當然會用這些話來吊他的胃口。
果不其然，當金百川聽到後程毅說出這話後，瞬間兩眼放光，著急忙慌地詢問他。
“我想知道！我當然想知道！求求你了，告訴我行不行？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情，而且不值得被你們任何一個人原諒，可是就看在我們以前還算認識的份上，告訴我關於他的情況吧？”
“我隻想要一句話就行，哪怕隻有幾個字，隻要讓我知道他現在好不好？我保證我不會對我所處的環境，所要遭遇的事情有半句怨言。”
“這一切通通都是我活該，但他是被我哄騙了的呀，他的確有錯，但是錯不至死，程總助和霍總都是明察秋毫的人，我相信你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該誰做的孽，就應該讓誰去償還，既然是我做的孽，我肯定也會去盡力償還，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幫我的，我會做好汙點證人！”
他忙不迭的開口說道，話裏話外既是對霍司珩和程毅的道德綁架，又是對他們表達自己的忠心。
告訴他們，無論什麼事情自己都願意去做。
雙管齊下，也不過隻是得到關於賀強的身體情況的消息。
程毅看著他此刻卑微祈求的模樣，心裏是說不出的煩躁與厭惡，不明白以前他那麼看好的部下，怎麼就變成如今這副麵目猙獰，格外狼狽的模樣。
越想，心裏越是難受。
冷冷撇開目光，指向了地下室裏一張簡陋的床和簡陋的衛生間。
這裏如果不開燈的話，伸手不見五指，可哪怕開燈了，室內的光線依舊十分昏暗，根本不可能看到一點點的陽光。
哪怕隻是在這裏剛剛站了一會兒，程毅都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窒息感撲麵而來，壓抑得他根本喘不過氣。
突然，又想把麵前的金百川給胖揍一頓了。
於是她著急想要離開。
“用不著你這樣假惺惺的求我，他暫時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後續能不能夠醒過來，都要看造化。”
“以霍家的實力，想救活他肯定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他的性命和某些人是聯係在一起的，想要讓他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