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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會醒一會鬧一會再睡一會，直到午後，卓青瓦的酒才徹底清醒了。
他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簡直不敢相信他都幹了什麼蠢事。
他有些難堪的斜著眼看著坐在他身邊笑盈盈的杜落清，簡直羞得想埋進地裏。
“醒了?知道害羞了？”杜落清俯下身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頭發：“現在可以一起去吃飯了嗎？我好餓。”
“嗯……”卓青瓦幹咳了兩聲，喝了一晚上的酒讓他嗓子幹得快冒煙，他坐起身子掃視了一圈也沒看到水壺，他歎了口氣，啞著嗓子說道：“走吧，吃好吃的。”
杜落清“嗯”了一聲，站起身來時候突然注意到了卓青瓦這一身充滿酒氣、皺皺巴巴的衣服，身上的珠寶也被這麼蹂躪的亂成一團，平日裏墨黑色亮麗的頭發甚至都打了好幾個結團翹起飛到半空中，本來就卷翹的頭發現在已經上升到飛天的程度，這已經邋遢到極點的樣子讓他不由得笑出聲。
馬上意識到杜落清在笑自己形象的卓青瓦立刻不淡定了，他知道杜落清是喜歡自己的模樣的，哪怕是上戰場他也是穿著打扮整整齊齊的，如今在他麵前這麼失形象，杜落清該不會就因此去喜歡副官多一點吧。
“……沐浴。”卓青瓦立刻緊張起來，他將手指插進頭發裏硬生生的扯開幾個結，又將金燦燦的耳飾扶正了一下：“我要先去沐浴！”
“啊，沐浴？”杜落清眼睛亮起來：“我也要去！”
這都打了這麼些天的仗，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肯定要泡個爽！
“不……”卓青瓦剛想反駁，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硬生生的將話吞回去，嘴唇隻覺得越來越幹燥：“好，我讓人去準備。”
……
這萬惡的資本主義啊。
杜落清看著眼前跟宴廳似的浴場，歎為觀止，他一路走一路摸，這精美的雕刻，連遮擋的屏風都用金絲紋繡，這壁畫還鑲嵌珠寶，這珠簾也是純水晶……之前他都覺得，給他洗澡的浴場已經是超豪華的了，跟皇太子的禦用浴場比起來，這豪華程度簡直沒法比啊。
他光是把這個浴場裏的寶石全摳出來，應該都可以做好幾個大型法陣了吧。
杜落清換上了一套寬鬆外袍，將水盆往身上一澆又甩了甩頭發，感覺身上的汙漬應該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就走出屏風向浴池走去。
卓青瓦早早就已經在浴池邊坐著清洗他的長發了，他認真仔細的將沾了水的銅梳一點點將自己打結的頭發解開，還用浴池裏泛著玫瑰清香水一遍一遍的撒向發絲，身上的外袍還解了開來，露出他那引以為傲的碩大胸肌，水珠沿著卓青瓦的發根處一點點的滾落在他的胸前，迎麵走過來的杜落清瞬間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