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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落清脫下了一身婚紗，換回了他那身普通的簡裝。
在看到習慣性放回兜裏的金球，杜落清想了很久，拿出來正想要扔出去，卻在準備扔出去的那一刻，猶豫了下來。
這又不是他們的錯。
至少這些回憶都是真實的情感，對吧。
帶著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的阿奕，頭也不回的打開了空間之門。
“這次要去哪裏，老師？”阿奕看了看狀態十分不好的杜落清，眼裏有些擔憂。
“去哪裏都行，遠離他。”杜落清啞著嗓子說道。
阿奕回頭看了一眼靜靜待在原地不做任何表示的卓青瓦，他心裏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但他也沒多說什麼，隻想著趕緊帶著杜落清離開這個地方，應了杜落清一聲後，阿奕隨手選擇了一扇門，跟著杜落清踏了進去。
在他們踏入空間之門的一瞬間，那個待在杜落清兜裏的小金球掙紮著晃動了一下身體，又恢複了平靜。
卓青瓦遠遠的看著時空之門在幾經扭曲打轉後逐漸消失不見。
他垂下眼睛，確認這個空間再也沒有杜落清的味道後，才慢慢的走到了杜落清脫下的婚紗旁邊。
他彎腰拾起婚紗，攔住了這件笨重的婚紗裙的腰身。
這都是給杜落清量身定做的。
卓青瓦輕聲呢喃著杜落清的名字，微微的俯下身將自己的唇瓣貼上了婚紗的衣領處。
早知道讓婚慶的主持設計一套接吻的祝詞了。
不過沒關係的。
他隻是說他不相信神，可他從始至終，卻沒說過不喜歡我。
“你說過……不管我是什麼，你會都會喜歡我的。”
微風輕輕吹起卓青瓦那頭烏黑濃密的卷發，卓青瓦那張看似毫無情感的臉上，終於扯出了一絲真正的笑意。
……
經過一陣劇烈的空間動蕩，杜落清和阿奕踏入了一個新的空間。
“嗯……”杜落清揉了揉太陽穴，想要緩解跨空間的不適感。
本來就一天沒睡，又喝了不少酒，加上剛剛麵臨失戀，杜落清現在的心情可謂是低穀中的低穀。
“這裏是哪裏？”
阿奕打量了下四周，開始放出了蟲子四處打探。
他們落地在修的堅硬漂亮的林間水泥路上，兩側精心的做好了綠化帶，綠樹成蔭，寬敞的道路兩旁矗立著宏偉幹淨的樓房，遠處還可以看到幹淨的湖泊。
看起來就是個非常安全的地方，隻是怎麼這麼安靜？
“鐺——鐺——鐺——”
熟悉的鈴聲讓杜落清和阿奕都為之一振，他們不約而同的聯想了婚禮殿堂上的鍾聲，兩人都立馬警惕起來。
緊接著，四響起了年輕人歡呼的聲，他們陸陸續續的蹦躂出課堂。
“……老師，都是普通人類。”阿奕認真的觀察後，得出了結論。
“啊。”杜落清看著他們清一色的年輕的麵龐和烏黑的頭發，反應了過來。
他的迅速的做了一個將發色和瞳色改變的簡單法陣，又看了看阿奕那蒼白無血色的臉。
剛剛被黑霧侵蝕，又還強行開了一個跨空間法陣的阿奕，此時應該已經很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