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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塵歸塵土歸土(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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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帶著三個人開著一輛車上路了,過江的時候,發現之前來的時候那座浮橋被河水衝垮了,幾人繞了一天方才找到一過江的地方,過了江以後,還是夜行晝伏,第五天趕到安置區,當車靠近安置區的時候正是黃昏時分,心細的馬超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道理上這個時候安置區裏應該會有炊煙,但是安置區裏一片寂靜,於是馬超吩咐隨從幾人刀出鞘槍上膛,這才開著車緩緩駛向安置區。

來到安置區大門口的時候,發現大門已毀,原大門的位置放了一片柵欄,馬超直覺情況不妙,馬超安排人移開柵欄後,開車進入安置區,安置區一片寂靜,馬超開著車轉悠了一圈,沒有發現有人活動的跡象,馬超納悶了,心道,莫非安置區的人都走光了?死完了?

正納悶間,瞧見一座棚子裏有人影晃動,馬超隨即下車左手持刀右手端槍朝那棚子走去,猛地一腳踹開棚子的門, 馬超這才發現,棚子裏有三個衣衫襤褸的老人,目光呆滯,馬超問道,咋就剩你們三個了,其他人呢?

一個老人也認出是馬超了,有氣無力道,都走了。

馬超道,啥時候走的?

那老人回道,有一陣子了。

馬超道,咋把你們給留下了?

老人道,我們老了,走不動了,就在這等死吧。

馬超內心湧起一股揪心的難受,招手叫人拿來幹糧,遞給三個老人,那三個老人看到吃的,像狗一樣撲上來,用黑瘦像雞爪一樣的手抓起幹糧就往嘴裏塞,吃的急,一個個直咳嗽。

馬超道,慢慢吃,吃了跟我走,我們找到地方了。

聽聞此言,嘴裏塞滿食物的三個老人突然停頓下來,一人老淚縱橫道,不去了不去了,我們哪裏還有臉麵去見人家世勇啊。說著說著嚎哭起來。另外兩個老人張著嘴麵色呆滯。

馬超問道,到底咋啦?慢慢說。

那老人嚎哭了一會才道,馬超啊,我們沒得臉皮去見世勇啊。說罷又嚎哭起來,說出一段事情來。

原來郭世勇等幾人離開安置區一個月左右,張斌突然溜回來了,回來時還帶來了一些吃食,張斌對安置區眾人道,郭世勇等人出發之前早就看好地方了,他們就沒想過要帶大家去。張斌道,你們傻呢,他們真要回來帶大家去,為啥走的時候把家眷都帶走了?這就是擺明了他們就沒打算回來,他們拋棄大家了。

又道,你們平常覺得我張斌不會為人,但是臨了臨了還是我張斌記得大家,我去外麵找到好地方我不獨享,我這不是回來帶大家過去了嘛。

有人懷疑道,按你這個說法,他們走的那天幹嘛不直接走?還回來跟大家分物資?

張斌冷笑道,這就是郭世勇陰險狡詐,他狗日的就是虛偽,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來來來,大家分吃的,吃飽了一起上路過好日子去。

於是有人開始罵街,道,他媽的郭世勇,老子早就覺得他有問題。

有人憤憤不平道,媽的,虧得我們還巴巴的等他們回來。

有人道,就是,還是人家張斌仁義,找到好地方了記得我們這些難兄難弟。我們大家都冤枉張斌兄弟了。

這一番起哄,把整個安置區的人都挑起來了,有人道,媽的郭世勇不厚道,咱們也不要對他仁義,走,把他老婆挖出來扔出去喂野狗。

有人煽風點火道,就是,挖出來喂野狗,要跟張斌兄弟一起去的,都跟我去挖人,不參與的別想跟我們走。

於是有人帶頭拿起工具朝羅小惠的墳墓走去,持懷疑態度人也隻是稍猶豫,隨即也跟上去了,這些人把下葬一個來月的羅小惠挖出來,撕去衣物,一個個呸呸朝羅小惠尚未腐爛的屍體吐口水,然後扔到院落外麵的曠野裏。

之後張斌帶著這些人離開安置區,但也有選擇,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帶走,老弱病殘張斌不帶,於是安置區除了十幾個老弱,都跟張斌走了,這留下來的十幾個老弱,沒吃沒喝勉強度過了幾天,陸續死去,如今隻剩得這三個隻剩下半條命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