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楊蕙蘭連忙附和姐姐。
有人開頭，圍觀的人也紛紛點頭，指責陳家人做事不占理。
小蔣和老張忙著調解，眾人還有事都紛紛散開了。
“老板娘，你說請我們吃糖呢？”人群裏有人開玩笑地說。
“少不了你們的！”楊蕙娟替妹妹開口。
眾人哈哈笑。
楊蕙蘭從糖果櫃台的玻璃櫃裏每樣糖果都抓了一大把出來放在櫃台上，“每人一把，一個個來拿。”
葉長民個子高，站在外頭看場子。
不多時，領糖果的人都領完了，有幾個後來想混進去充數的都被葉長民揪出來，乖乖走了。
很快沈家百貨店裏又熱熱鬧鬧的。一轉眼就到了中午。
街上的人越來越少了。大家都趕回去準備一年一度的豐盛大餐。
隻剩下不需要掌勺的男人、小孩還在街上晃悠。
楊蕙蘭給葉長民和楊蕙娟都準備了豐厚的年禮，跟他們說過了正月十五店裏才開門。
兩人走後，楊蕙蘭想起隔壁李莉的事情，又拎點東西，去李家看了一圈。
李叔也收攤回來了。他上午在攤位上就聽人說有人來家裏鬧事，等他趕過來時，人群已經散開了。
此時他還在生氣，拍得桌子砰砰作響。
“早就說，你那個脾氣不要太古怪。說分就分，這下好了，被人打上門，還要不要麵子的？”
楊蕙蘭腳下步子頓了頓。
“你還說我脾氣古怪，就他家那樣不講理，我幸虧跟他分得早！”
雖然被打，李莉卻越發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你……”李叔被說得啞口無言，隻能用指頭對著李莉點了點，“你就作吧！我看有什麼人敢要你！”
李莉冷笑一聲：“沒人要我？我還不要別人呢！”
李嬸子見李叔又要急眼了，連忙推李莉一把：“你少說兩句！”
楊蕙蘭見狀連忙笑著開口：“幹嘛呢？我老遠就聽叔這桌子拍得嘭嘭響。”
李叔在外人麵前要麵子，也怕再多說兩句李莉跟他吵起來更難看，隻得氣呼呼背著手去後院了。
這兩家早前互相送過東西了。李嬸子給楊蕙蘭提了兩塊排骨，四個大豬蹄子還有豬肝豬腰一大串。楊蕙蘭之前給李家搬了兩箱好酒。
這次隨手裝了點糖塊和果子給李青姐弟幾個吃。
李嬸子跟她推辭，楊蕙蘭笑道：“都是今天剛送來的軟糖，這個玉米味的，可好吃了，給李青他們幾個拿點來嚐嚐。”
說著又從裏麵翻出一個紙包，“這裏頭包了點紅棗，給李莉吃。”
李嬸子連忙道：“你真是太費心了。李莉，還不快謝謝你楊姐？對了我記得上午是不是你家拿了糖出來？該多少錢，我拿給你！”
楊蕙蘭擺手：“你還跟我算這些，不值幾個錢。”
李莉頭發重新梳過，被薅的地方周圍一圈被剪了，塗了藥，看起來十分狼狽。
楊蕙蘭看了看她的腦袋，不由噗嗤一笑：“咱倆現在是難姐難妹了！”
前段時間被沈剛打破的傷還沒好，楊蕙蘭頭頂上還貼著紗布，不過她擔心別人看到說三道四的，就一直戴著帽子。
也幸虧天冷，要是大夏天，她就隻能光著腦袋給人指指點點了。
李青看了眼楊蕙蘭頭上的帽子，跟李莉道：“楊姐這帽子我記得你也買過一頂？回頭我給你找出來戴上。”
楊蕙蘭這頂帽子還是兩年前照港星海報上買的一款呢子貝雷帽。李青李莉還記得當初楊蕙蘭戴這頂帽子還引起整個小鎮年輕女孩貝雷帽熱。
李莉就是看著楊蕙蘭戴好看，跟著買過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