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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月這才是震驚了：“你聽過幾次？”
“兩次。”
林挽月：……
這就是傳說中的絕對音感嗎？
“走，時間來不及了。”林挽月反被動為主動，直接拽著陸鶴允的袖子小碎步起來。
時不時還回頭囑咐林棋林琴去按吩咐幫忙布置舞台氛圍感！
獻藝之間的空隙時間一點點過去，雖然在座都被新上的菜驚豔住了，沒注意到第四個節目怎麼還沒開始。
但總有人是揪著林挽月不放的。
柳若吃關了小碟子裏宮女現裹的三個脆皮烤鴨卷後，優雅地擦擦嘴，隻說了句一般。
就開始四處張望。
太皇太後注意到她的動作：“若兒你這是在找什麼？”
“我在找嫂嫂呀，下一個節目不是該她了嗎？”
太皇太後聞言皺眉：“不該你擔心的事別管。”
方才一陣風刮過，不僅摔壞了舞台上的燈，也把案幾上的桌布和擦手巾都吹亂了。
太皇太後以為柳若是丟了東西。
誰知道這麼大動作東張西望，結果是在找林挽月。
舞台上現在都還沒拿來新的氣死風燈，為了不擋住舞台視線，其他燈籠都是掛在離舞台很遠的柱子、簷廊下的。
現在舞台上光線極為不好，林挽月此時上場，實在不利。
“可節目和節目之間的間隙時間總歸不好太久的，太皇太後您也知道那個西戎四王爺是個沒耐心的，一會兒又發脾氣了可如何是好？”
柳若裝得憂心忡忡，說話聲音也軟軟糯糯，這讓太皇太後也生不出脾氣來。
“既然如此，那你去尋尋你嫂嫂吧。”
柳若眼底閃過一絲得逞：“是，若兒這就去。”
她還未起身，就聽唱節目名兒的大太監，尖細的聲音唱起。
“成王嫡長子夫婦，為吾皇獻上一曲《水調歌頭》，願吾皇福壽如皎月，亙古且明亮。”
這一聲起，滿堂四座就知道新節目要開始了。
推杯換盞的都自覺壓低了聲音。
隻是此時舞台上還是沒有一點燭火照亮，一片漆黑。
有人擔心看不清獻藝，更有人在暗暗竊喜：終於等到林挽月出醜了！
隻聽見悠揚的曲調響起。
遠處飛來一段如同泛著點點星光的輕紗，自舞台左側向舞台右側直直飛過去，貫穿了整個舞台後，在不遠處的一顆銀杏樹上纏繞固定住。
雖然不能讓舞台變得如有燈時清晰，但彼時像是被籠在了月華下，也添了幾分意趣。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林挽月一襲鵝黃色紗裙，在輕紗上投射出倩麗婀娜的人影。
隨著輕輕淺淺的吟唱，她翩翩起舞，雖然隻是極為簡單的舞蹈動作，但因為隔著輕紗，總給人仙氣飄飄的感覺。
半遮半掩，才最撩人。
而此時，輕紗後又漸漸多出一人，是吹奏樂曲的陸鶴允。
優美略帶惆悵的曲子被陸鶴允用樹葉吹出了一種不可複製的高級感。
這樣的伴奏，讓林挽月唱得都沉浸了。
真有種自己在廣寒宮的金桂下，隨意起舞的鬆弛和自由感。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而這輕紗之所以會有點點熒光，是因為林挽月從空間裏拿出的熒光色記號筆。
她拆了筆殼子，甩的墨水上去。
熒光雖不多，但點點斑駁閃耀，猶如仙界星河。
“這詞這曲折景，真是令人驚歎！我好似真的看見了高懸於天宮的星河……”